幽姨继续道“去吧,这边暂时没什么问题,如果我没猜错,你这次应该带来了不少强者,加上从通天塔中带来那些,确实帮了各大圣地很大的忙,用不了多久,战场应该就能缩小,其实当初若是听了无涯书院那位大师兄的意见,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番田地,都是朝阳湖这些圣地,都活了几千年的老家伙了,愣是不知道轻重。”
安宁笑着道“有时候圣人做的事,不见得就是对的,有时候普通人做的事,却不见得就比圣人差,这一次我不仅带来了圣境强者,还带来了不少窥天境强者,只是恐怕无法将他们都带回去了。”
幽姨点头道“怪不得当初蒋师会将你放到青阳宗,就眼观而言,我们这些圣地,跟这位老前辈相比,还是查了一大截啊,不过这次……”
她顿了一下,没有继续往下说。
安宁知道她想说什么,应该就是神族的事情,但也没有多言,带着小奇,告辞离开。
……
北边一座同样是桃源山用来抵抗魔族的大城。
因为此处已经背靠神龙帝国皇室,所以聚集了无数军中强者,宗门子弟倒是相对较少,莫青青一袭白衣,站在城楼之上,手中提着一把刀,杵在城墙的箭垛上,望着前方荒废的战场。
在她身边,站着一个红裙女子,正是安宁当初从通天塔带来的莫雪晴。
看到莫青青无恙,安宁所有的担心都放了下来,松开了拉着小奇的手,一步步向前走去。
小奇微微皱眉,双眼打量着那个杵着短刀的女子。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她也终于明白,为何面对自家师父那样一个大美人,这安宁竟然还能不为所动,这位桃源山少主,确实堪称风华绝代,举世无双!
随着安宁出现,莫青青自然也有感应,缓缓转身,然后嫣然一笑,红唇轻启,开口道“来了?”
安宁走到她身前,停下脚步,点头道“来了。”
莫青青点头道“还不错,总算是一个剑仙了。”
安宁挠了挠头,没有说话,第一次在小奇面前露出了腼腆之色。
莫雪晴对着安宁行了一礼,笑着道“你们聊,我去看看魔族那边的动静。”
莫青青点了点头。
然后莫雪晴就拉着小奇离开,城墙上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也不见莫青青有什么动作,便坐在了城墙上的箭垛上,然后拍了拍旁边的箭垛,示意安宁坐上来。
安宁便坐在她的身旁,相对于第一次见,如今安宁要比莫青青高出一个脑袋,也没了当初那种营养不良的病态,而莫青青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少了几分可爱,多了几分成熟。
“这些年……”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然后同时闭口,看向彼此,相视一笑。
莫青青先开口道“通天塔中的日子不好过吧?”
安宁点头道“恐怕是这一生最难忘的一段日子了。”
莫青青笑着道“有付出才有收获嘛,不然那这么快进入圣虚境。”
安宁点了点头,问道“你呢,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莫青青缓缓道“修炼咯,除了修炼,还是修炼。”
她突然看着安宁,柔声道“当然,有时候也会想你。”
安宁一愣,还没开口,莫青青一下站起来,说道“对了,有些事我还没问你呢,你跟你那位四师姐,是怎么回事?”
安宁皱着眉头,急忙道“没什么事啊,能有什么事。”
莫青青继续问道“逍遥门那位五长老呢,是叫赵月芳还是赵月菲?”
安宁额头已经有了汗水,竟是不敢直面莫青青的眼神,支吾道“也没什么啊,就是一场误会,整个天元界都知道。”
说到后来,有些心虚。
莫青青继续问道“观潮亭那个叫柳烟缘的,血牙宗那位然仙子,还有青丘山那位公主,都没事?”
安宁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回道“都没事。”
莫青青重新坐下,哼哼道“谅你也不敢,不然别说你是圣虚境,就算是神门境,我也得削你两刀。”
安宁“啊”了一声。
莫青青瞪眼道“怎么,你还敢还手?”
安宁急忙摇头道“当然不敢。”
莫青青眼神一冷“不敢?”
安宁急忙道“不能。”
莫青青咧嘴一笑“这才对嘛。”
她将头靠在安宁胸膛之上,低声道“其实真发生了什么,也没事,毕竟这么多年,你也……”
安宁伸手准备搭在她的肩头,她却突然看着安宁,略显娇羞的道“要不咱们今晚把一些该做的事情做了?”
安宁疑惑道“什么事?”
莫青青一瞪眼。
安宁却一下低头,嘴唇盖上她的嘴唇,然后将她整个抱起,说道“等什么晚上,现在就做。”
只是两人刚刚离开箭垛,几乎同时皱起眉头。
安宁将莫青青放下,看着城墙外的战场,骂道“狗日的魔族!”
说完,身体直接向着战场中撞去,背上桃木剑出现在右手中,左手中出现了一个圆环,正是朝阳湖的至宝乾坤圈。
安宁落下城墙之后,转头看着城墙上的莫青青,微笑道“媳妇,今日全天下的人都将知道,你的男人,绝不会给你丢脸。”
说完,一剑斩下,同时左手中的乾坤圈丢出,喝道“出来把。”
剑气如潮水,直接向前冲击而去,接着一声龙吟,乾坤圈崩碎大地,一道道巨大的沟壑不断裂开,圆圆看去,如同一张巨大的蛛网,接着一道金光一闪,一头金色巨龙凭空出现,天际之上顿时乌云翻滚。
这一日,有一个叫安宁的男子,手持桃木剑,脚踩金龙,席卷在战场之上,一去一回,不过片刻。
这一日,一人一剑,片刻之间,斩掉魔族强者十余万!
当晚,桃源山所负责的一百二十六座城池,向前推进六百里,而在桃源山圣人们领着神珑帝国大军和山上宗门重新建造城池的时候,在战场的北方,有个已经跻身真正圣境的家伙,抱着自家媳妇,进了一间小木屋,做着不是圣人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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