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所，躺下也行，俺去拿点干草铺着行吗？”
他们也知道冷了？同样想到了铺点东西暖和点，李威瞪大眼，带着希冀看着这位刘所。
“不行，过一会去医院，那里暖气热，病床也舒服，现在给我躺好。”
刘所不因老乡就额外照顾，拉下脸训斥。
此刻，很多人心里应该像李威那样腹诽不已，地上这么凉，你咋不躺会试试？
可男子汉大丈夫，自己选择的躺下，咬着牙也要坚持下去。
于是乎，一群人眼巴巴瞅着路上，盼着救护车尽快到来。
好几个年轻小伙子穿得单薄，平躺实在太冷，就侧身用胳膊撑着地面，抬起头伸长脖子看着远方。
“很好，等救护车的功夫，大家说说吧！为啥打架。”警察不愿闲着，顺便拿出个大皮夹子问话。
程老大陪笑“刘所，不关我们的事，地上这家伙偷瓜被抓到了。”
“噢，偷瓜的？”
李威赶紧辩解“俺不是偷瓜的，是跟大家要的，俺们从昨天紧赶慢赶就木吃饭，饿坏了就讨点吃的，讨饭的，俺是讨饭的，俺不知道讨饭也要挨揍。
可俺真的饿坏了，他们过来打俺，俺说给钱，他们就说一个拳头大小的甜瓜就要俺一百，一个草莓五十，俺没有那么多钱，就被他们打的不行了。”
“木有木有，俺们木要那么多。”
老高支撑起身子“要了，一个西红柿还要八十块钱呢，还说这里他们说了算，不给钱就打死埋在地里做肥料。”
“木有木有，绝对木有。”程老大他们连连摇头，其他人赶紧随着程老大的话头否认。
“你摘了谁家的瓜果？”警察问话也没个头绪，就跟聊天差不多。
“不知道谁家的，俺问过这些卸车的叔婶们了，大家说吃几个自家的东西没事。”
真的就像聊天一样，有年轻的警察给领导拿出一个小马扎坐着，领导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聊着，偶尔在本子上划拉几下，大家继续闲扯。
随着时间推移，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大家都冷的要死，路上也不见救护车过来。
“头，刚才医院来电话，说他们车在路上抛锚，要重新派车，不行就从市里调车过来，让大家多坚持一会。”
一个年轻的小警察走过来汇报。
“沃日，”地上的众人要还不知道被耍了那就真是傻子了。
大家一骨碌就从地上爬起来，拼命活动胳膊腿热身，时不时地双手放嘴边哈气“呼呼，卧槽！嘶，哎呀妈呀！冻死人了，阿嚏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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