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郑东失声尖叫…
“低声!”骆宾王冲郑东低喝一声,然后转头对谢瑜说道,“这我们倒没有发现,难道谢小姐有所察觉?”
“其实也不是我发现的。”谢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而是我家的一个下人发现的。”
“什么时候的事?”骆宾王接着问道。
还没等谢瑜开口,就听见有人在门口说话,边说边推开了门,
“还是让我来和王先生…哦不,骆先生说吧。”
骆宾王听到对方叫出自己的真实姓氏,抬头看去,那人背着光,一时还有些看不太清楚。
郑东却是适应的快,看清了来人的脸之后叫出声来,
“谢员外!”
听到郑东叫出声,骆宾王也发现眼前的人有些熟悉,等到走到面前,骆宾王才看清谢维桢那张白净的方脸。
“谢员外?你怎么会在这?”郑东先声问道。
只见谢维桢不慌不忙的坐在骆宾王对面,哈哈大笑,
“没想到那日在我杭州慕才亭饮酒作诗的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骆宾王,真是令在下三生有幸,现在想来依然意犹未尽啊!”
“谢员外过奖了!”骆宾王略一拱手,“不知令嫒方才说的有人跟踪我师徒二人,是怎么回事?”
谢维桢见骆宾王直奔主题,也不好再扯些乱七八糟的了,于是面色严肃的把昨天晚上和谢瑜说的那些事挑了些该说的,能说的,告诉了骆宾王师徒,
“就是这样,在下也是听说李敬业举大旗起兵之事,才知道原来王先生竟然是神童骆宾王,真是太让人惊讶了!于是前天就来到扬州,在附近找了个客栈住下,一来在下也确实担心英国公派来跟踪二位的黑衣人会图谋不轨,二来也想找时间和小女见上一面,故而让秦彦杰一直待在附近,以随时保护二位!”
谢维桢不知道骆宾王的态度,故而不好当着骆宾王的面直接称呼李敬业的名字。
骆宾王也是看破不说破,心知谢维桢派人是为了保护他女儿的,但人家都这么说了,怎么能当面拆穿人家呢。
于是朝谢维桢拱手称谢,“在下谢过员外关照了。”
“此等小事,何足挂齿。”谢维桢拱了拱手,“但不知骆先生为何在此时离开英国公的大军?”
骆宾王也不敢把实情直接告诉谢维桢,万一他来扬州并不是为了找女儿,而是私底下和徐敬业有什么勾结,那跟他说岂不是自投罗网?骆宾王思虑良久,方才说道,
“在下是为了安顿郑东,抽空回来的,大军走的慢,两日便能赶上!”
谢维桢心说幸亏没有直呼李敬业的大名,看骆宾王这样子,怕是已经成为李敬业的心腹了,不然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让他随意离开大军。
那些黑衣人估计不是来跟踪他们的,而是为了在暗中保护他们的,谢维桢安抚下自己狂跳的心脏,做了两次深呼吸,才对骆宾王说道,
“在下还要在扬州逗留几日,如不嫌弃,可以让郑公子跟着在下,虽说不能像骆先生那样无微不至,但在下也一定不会让郑公子吃苦!”
骆宾王听谢维桢这么说,也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怀疑,如果谢维桢是来接女儿回家的,为何还要再在扬州逗留?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还好刚刚没有说漏嘴,真是好险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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