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先生是逃出来的!”
“我不要你说,我要他自己说!”林长兴指着骆宾王高声正色,颇有一番官员的威仪。
骆宾王无奈,只好说着谢维桢铺好的路走下去了,朝着林长兴一拱手,缓缓说道,
“谢员外说的没错,在下是从徐敬业军中逃出来的!”
“兴许是你们串通一气,想要在杭州城内部布局,好跟徐敬业来个里应外合,赚我杭州城,是也不是?”
郑东实在忍不住了,上前说道,“不是…我说你这人,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骆宾王用手挡住郑东,高叫了一声“退下!”郑东悻悻的往后退了一步,没成想就这一句话让林长兴又抓住了把柄,
“怎么?被我说了两句就心虚了吗?”林长兴狡黠的笑了笑,“还是说被我说中了!”
郑东还要发作,但无奈被骆宾王拦着,谢维桢则上前劝道,
“林贤弟,你真是错怪我等了!”
“谢兄,看在我现在还对你客气的份上,放我出去,否则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正在这时,管家走过来偷偷和谢维桢说了两句话,谢维桢面色一喜,就要上前和林长兴说。
郑东一拍额头,心说这下完蛋了。
而谢维桢却尚不自知的把自己留在扬州的眼线秦彦杰带回来的消息大声说了出来。
就在昨天,也就是十一月初九,李孝逸的前军李知十,配合围困淮阴的高知义和雷仁智,击破了徐敬猷部的叛军,收复了淮阴城,但可惜的是,让徐敬猷一个人跑掉了。
此言一出,骆宾王也感到一阵眩晕,谢维桢兀自笑嘻嘻的看着林长兴,但林长兴却眯着眼不说话,缓缓的上下打量了谢维桢,然后猛然睁大眼睛,瞪着谢维桢说道,
“大胆狂徒,我一眼就看出你在撒谎!你还在那狡辩说什么我错怪你了,那你给我说说,你为何对北边的战事掌握的如此迅速?难道你还要跟我狡辩吗?”
“这……这是怎么话说的?”
谢维桢一下子急了,他也不知道这明明听来是个好消息,到了这里却成了坏消息。
但毕竟也是一方富户的当家人,方才不过是被喜悦和焦急冲昏了头脑,被林长兴一阵怒吼,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也在心中想好了该怎么去狡辩的话。
于是谢维桢接着自己的话音,“林贤弟难道不知道我一直和扬州,江宁有生意往来吗,刚才的消息都是家里在外跑商的下人带回来的!”
“你看我像那么好骗的人吗?”林长兴依旧不依不饶,“你如果再不放我走,那这事儿可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谢维桢知道现在怎么解释也都没有用了,于是回头对骆宾王和郑东拱手道,“骆先生,郑公子,真是对不住二位,本来想着找林大人来做个公证的,却没想到酿成了大祸,给两位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在下先给二位赔罪了!”
骆宾王上前一步扶起谢维桢的手,温言说道,
“不关员外的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林主簿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和林主簿一起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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