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正好是初十,是该放假休息的日子,故而张誉升有此一问。
林长兴欠身拱手,再拜说道,
“启禀县尊大人,下官抓到了反贼骆宾王!”
“什么?”张誉升闻言猝然一惊,在座位上跳了一下,旋即又镇定下来,“你是说,你抓到了徐敬业叛军中的那个骆宾王?”
“正是!”
“人在何处?”
“就是此人!”林长兴让开一步,把骆宾王和郑东空了出来,然后用手指着骆宾王说道,“此人就是反贼骆宾王,后面那个小子像是他的随从。”
张誉升本想直接问问,但看到旁边的谢维桢一直在朝自己使眼色,便微微点头之后问林长兴道,
“那此事和谢员外又有什么关系?”
“回禀县尊大人,下官正是在谢员外家中抓到的骆宾王!”
“哦?”张誉升转头看向谢维桢,“谢员外,果有此事?”
谢维桢知道现在必须得站出来了,于是左跨一步,朝张誉升拱手作揖,然后面露无奈的说道,
“确有此事,林主簿确实是在我府上把骆先生带走的?”
林长兴在心里长呼了一口气,他知道县令大人和谢维桢私交甚好,如果此时谢维桢不承认自己说的话,那就有点麻烦了,就算最后查出来自己说的是对的,也难免会给县令大人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那样一来,以后的生活就难过了。
张誉升闻言心生疑惑,便接着问道,
“谢员外,请你解释一下,为何会跟叛军扯上关系?”
“这…”谢维桢略一思考,“回禀县尊大人,草民和骆先生乃是旧交!”
谢维桢把方才和林长兴说的,骆宾王如何被徐敬业逼迫,如何只身逃脱,如何投奔他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过程之详细,情感之逼真,让骆宾王和郑东都相信谢维桢说的是事实了。
张誉升听谢维桢讲了这一大串,一边点头一边打量着骆宾王和其身后的郑东,只见骆宾王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身后的郑东却张着大眼睛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似乎完全不明白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其实骆宾王和郑东都是故作镇定,骆宾王是假装闭目养神,好掩盖自己的眼神。
郑东一方面是用各种大大咧咧的动作来抵消紧张,一方面也是因为第一次见到真实的衙门,跟电视剧里的有好多不一样的地方,他要仔细看看。
听完谢维桢的讲述,张誉升也都快相信是真的了,但看见骆宾王和郑东两个人的满不在乎,张誉升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于是他正襟危坐,拿起惊堂木在桌子上“啪”的拍了一下,把堂下的几人都吓了一跳,张誉升朝着骆宾王叫道,
“大胆刁民!见到本官竟敢不跪,本官先定你个藐视公堂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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