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如果押送骆宾王,我们该派谁去呢?此事干系重大,恐怕无法做到天衣无缝,一旦消息走漏,中途被劫,那就如同丢失城池一般,是杀头的罪啊!
“另外,下官听说太后非常欣赏骆宾王的才华,曾在大庭广众的情况下称赞其才能,还以此怪罪了朝中的几位宰相。如果我们能顺利的把骆宾王送到神都,说不定会因此立功,所以,下官以为,人肯定是要送到神都的,但重点就在于谁来送?如何送?”
“那汤长史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立刻具折上奏,将活捉骆宾王的消息上报给朝廷,并以守备城池为由请求支援,让朝廷派人前来,将骆宾王带回神都!”
“好!”詹穆思闻言大悦,抚掌大笑,“那就依汤长史之计,本官立刻写表章,还请几位大人一同署名!”
话说到这里,这屋内的五个人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了,依然是同进同退,詹穆思要他们一同署名上表,自然是不会拒绝。不多时,詹穆思已经在汤长史的帮助下写好了表章,众人看过一遍,齐声叫好,便依次在后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詹穆思正要将表章放进竹筒,却被邓珢拦了下来,众人齐齐看着邓珢,却见他脸色微红,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不能就这么把信送出去!”
众人还以为他要反悔,詹穆思面带怒色,低声喝道,
“为何?”
“这样送信,不…不安全!”邓珢越急说话越慢。
“那你说要怎么送?”詹穆思听到邓珢这么说,才放下心来,语气缓和的问道。
“再写两封假的,一封用竹筒封好,一封则放在信封里,派两匹快马,在不同时间出发,以为疑兵!”
“等到前两个假信使把那些图谋不轨的人都给吸引走了以后,再派出真正的信使,这样就能顺利的将奏章送到神都!”汤璞森接过邓珢的话,把后面一半说了出来,“好计策,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殊不知虚虚实实皆为假象,邓大人不愧是军中老将,如此送信之法,确实万无一失!”
“哈哈哈…好!好!”詹穆思也开怀大笑,“好你个邓珢邓辉祖,深藏不露啊!没想到你平时不爱说话,今天这出计策,简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啊?哈哈哈哈……”
众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邓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也嘿嘿的笑了两声。詹穆思立刻安排下去,按照长史汤璞森和司马邓珢的计策,将表章送往神都洛阳。
三天后,一封由杭州刺史詹穆思领衔,长史汤璞森、司马邓珢,以及钱塘县令张誉升、主簿林长兴共同署名的奏章被宰相刘祎之送到了仙居殿。
此时,太后武则天正在翻看武三思刚刚送来的战报,听闻刘祎之求见,以为又有新的军情,便立刻传他进来。
刘祎之跪拜之后,表明了来意,武则天让旁边的小太监下去将表章取了上来。
武则天接过来一看,顿时眉头一皱,看了看下面依然低着头的刘祎之,又看了看手里的“奏章”,眼中流出一抹凶光,旋即又消失不见,却依然让武三思和刘祎之都察觉到一股寒意,不禁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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