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走你就走,哪来这么多废话!”詹穆思在一旁喝道。
骆宾王心知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人摆布,于是朝着郑东满怀歉意的说道,
“是为师害了你,到了下面不要责怪师父啊!”
“别拖延时间了,难道还能有人来救你不成?没看秦将军还在这等着呢吗?”詹穆思继续朝着骆宾王二人大叫。
秦善道只好顺着话音,温声说道,
“快走吧,不要误了时辰!”
郑东表面上痛苦不已,但心中却隐隐猜到了什么,便先站起身来,扶着骆宾王也站了起来,转身朝牢门走。
两人匆匆被关押进来,行李什么的都在客栈,自然没有什么要收拾的。
秦善道见两人起身,紧紧的跟了上去,詹穆思回头看看汤璞森和邓珢二人,互相交换了眼神,三人都暗暗的吐了一口气。
詹穆思刚刚出言催促骆宾王师徒,就是为了赶紧把这烫手的山芋抛出去,
这下朝中有人来接,更加让詹穆思开心了,一旦押送的大军出了杭州境,那就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了,就算骆宾王身怀异技,一人杀尽数万官军,也和自己无关了!
出了大牢,秦善道左右一挥手,从两边出来十几个亲兵,两人上前制住骆宾王师徒,其余亲兵护卫左右。秦善道只在大牢门口朝身后的詹穆思略一拱手,径直出了杭州刺史府。
然后,在三百亲兵的护卫下,翻身上马,直奔城外的大营。秦善道进了大营,人不下马,立刻下令整兵出发!
秦善道又下令将骆宾王二人护在中军,也不用槛车,因为怕给人冻坏了,特意安排了一辆马车,让骆宾王和郑东二人坐了进去。
秦善道又派自己的儿子秦晙身披软甲,手握横刀,和骆宾王师徒一同坐在轿中,时时看护。
那秦晙乃是秦善道的长子,年方十六,生的身高体长,猿臂蜂腰。
自十四岁起多次随父亲出征,练的一身好武艺,善使长枪,弓马娴熟,颇有祖父胡国公秦琼的气概,也被不少军中大佬夸赞过,给秦善道的脸上争了不少光。
秦善道不放心骆宾王师徒独自乘车,所以派秦晙一同坐在马车里。大军不敢在杭州停留,趁着夜色,投东北而去。
平明时分,大军到了宣州境内,秦善道下令原地休整,埋锅造饭,三千人轮流休息,轮流休息。
由于来不及扎营,军士们和衣而睡,天空阴云密布,冷风嗖嗖的吹来,冻的人牙齿打颤。
条件最好的,不是军队的统领秦善道,而是马车内的骆宾王和郑东,还有被派来看着二人的秦晙。
是以很多军卒都认为大将军把自己的儿子派去看管人犯,看似是个辛苦活,其实是去享受的。但众人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休息了大概三个时辰,秦善道下令出发,大军整顿完毕,继续朝前走。秦善道下了死命令,每日行军八十里。
这个速度对于左鹰扬卫的精兵来说,并不是最快的,但秦善道知道,自己不能一味的求快,必须保证大军有足够的战斗力来对抗任何意外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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