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草民只读了这两本书,但师父对草民知无不言,更是把他这大半辈子对于诗文一途的理解和研究全都教给了草民……”
郑东又佯装痛苦的说道,
“但草民愚鲁,辜负了师父的教诲,那两首诗是草民绞尽心思才想出来的,跟师父的出口成章相比,差的太远了!”
武则天心说好家伙,你这小兔崽子,装到朕的头上了,但你这有理有据,有情有义的,朕还真拿你没什么办法。
于是武则天只好说道,
“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足以自傲了。这也说明你师父不是徒有虚名之辈,朕用他没错!”
然后武则天又用长辈的语气说道,
“你小子,要跟着你师父好好学,等你再长大些,朕可以考虑给你个一官半职的。”
“草民谢太后教诲。”
骆宾王也拱手谢恩,
“微臣代劣徒谢太后指教,金玉良言,定不敢忘!”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
三人齐声称是,缓缓退出了大殿。
~~
出了长乐门,向东走到则天门前,刘祎之停下脚步,朝骆宾王拱手说道,
“恭贺骆舍人高迁,今后你我同殿为臣,可要互相照应啊。”
“侍郎大人言重了,下官初蒙大赦,以后还请侍郎多多栽培才是。”
骆宾王拱手回礼,两人各自礼让一番,刘祎之便带着敕令去尚书省以及吏部备案去了,说是要为骆宾王加制官服鞋靴,佩鱼腰带等物什,并且让跟随的皇宫卫士将骆宾王师徒送出去。
骆宾王再次向刘祎之表示感谢,然后三人拱手作别。
刘祎之独自一人往东,前往位于太初宫东边的东城,文昌台就在东城之中。
骆宾王和郑东则在禁军的带领下转而向南,直上天街。
虽是数九寒冬,骆宾王却有如春风拂面,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面,郑东也能体会到师父的兴奋,一路小跑的跟在后面。
刚出端门没多远,骆宾王就听见仿佛有人在叫自己的,四下看看,果然有个人一边朝自己挥手,一边往这边跑。
快到眼前了,骆宾王才发现对方竟然是押送自己的左鹰扬卫将军秦善道,这会儿已经脱下了明光甲,穿着常服,披着大氅。
骆宾王早早的摆好架势,朝对方拱手作揖,秦善道也回了一礼,朗声笑道,
“恭贺先生高迁。”
“哈哈…多谢将军。”
骆宾王笑容满面,他对面前这个善意的将军很有好感,更多的也是信阳秦善道一路上对自己师徒二人的照拂。
但骆宾王不认为秦善道堂堂从三品的将军,会特意来给自己这个刚刚遇赦的中书舍人道贺,于是骆宾王笑着问道,
“将军此来,定然不光是为了给骆某道喜吧?”
“哈哈,先生说的不错,在下确实还有别的事要说。”
话音刚落,秦善道从袖中掏出一袋沉甸甸的东西,放在手掌中,作势要递给骆宾王。
骆宾王见状一脸的疑惑,秦善道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