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通道大概走了有三四十米，中间拐了两个弯，这才见到了大部队。
“叔父，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狄仁杰倒是没什么反应，程伯献扭头回了一句，“你跑哪去了，怎么现在才来？”
郑东挠挠头，“我刚在研究这个地道呢，怎么样？你们有什么新发现吗？”
“有啊，你过来看。”
到了跟前，郑东才发现狄仁杰和秦晙等人正围着一堆白骨。郑东顿时毛骨悚然，往后大跳了一步，“你们这是干什么，围着这种东西干什么。”
“你先别急，有时候，死人比活人管用。”
郑东一皱眉，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在哪里呢？
看的差不多了，狄仁杰转过身来，“怎么样？秦校尉，你有什么发现吗？”
“回大人，就末将来看，这些尸骨应该都是死后被砍下头颅的。”
“为何这么说？”
“您看！”秦晙随手抄起一个头骨，又捡起几块脊椎骨，拼在一起，把断面呈现在狄仁杰面前，“这里应该就是凶手斩下头颅时的切口，断面非常整齐。”
“但这只能说明凶手所使用的凶器非常锋利，怎么能断定这是人死之后剁下来的呢？”
“光靠这一具头骨当然不能断定，但这里所有的头骨，都是从颈椎骨的第二和第三节这里断开的，而且断面都非常整齐。如果是直接从活人身上将头颅斩下，凶手难道要事先和受害人商量好下刀位置再出手吗？”
狄仁杰和程伯献同时点了点头，“嗯，好像是这个道理。”
“所以，末将断定，这些人都是死了之后才被斩下头颅的。”
“可是，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如果是为了军功，他应该把头颅拿走才对，但他并没有这么做，难道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秦晙转过来看着郑东，“贤弟初入官场，可能还不太清楚，我朝计算军功，不是按照首级的数量，而是按照敌人的左耳的来计算的，因此，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凶手是否割下了这些受害人的耳朵。”
这种理论，郑东还是第一次听说，用耳朵计数，确实比较方便。但像秦晙说的，耳朵是软骨，现在确实不好判断。
不过，郑东发现，这些尸骨旁边连衣服都没有，这说什么，这些受害人在死后，连衣服都被扒了下来。
郑东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之后，秦晙也发现这个问题。程伯献更是气的咬牙切齿，右手紧握成拳，狠狠的砸在墙上。
“喀啦咔拉咔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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