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长江北岸泔井和涂井两口产量极大的盐井,西沱自隋唐以来就是有名商业繁华之处,她在后世有一个响亮的名字——西沱古镇。
刘慧明四下打量了一下,虽然现在的西沱镇还叫西沱界,城市规模也没有后世那么大,但他仍然有一种回家了的感觉。
“不知姑娘可有下榻之所?”刘慧明看着那群佝偻着身子背着大木箱艰难前行的盐工,又看了看香菱,笑道,“我能不能跟着一起去?”
香菱咯咯直笑,“奴以前也来过几次西沱,一直住翠云楼,不知先生可愿意去?”
“翠云楼?”刘慧明愣了一下,不解地问,“在什么地方?”
香菱笑而不语,一梅提示道,“翠云楼就是青楼呀。”
“啊……”刘慧明大窘,和自己的暧昧对象一起逛青楼,怎么感觉怪怪的?
香菱道,“翠云楼的花魁秀兰妹妹和奴家有旧,先生若有暇,不如一起去认识一下,先生博学多才,秀兰一定会青睐先生的。”
“小生恭敬不如从命。”刘慧明想了想,指了指李力和晓春,道,“只是我还是要先找个地方把他们安顿好。”
香菱道,“翠云楼旁边有一家客栈,离翠云楼不远,正好顺路。”
五人一起上了岸进了城,首先到了翠云楼,香菱看着刘慧明,笑了笑,“奴家先进去了,先生早些来吧。”
刘慧明道,“好,你先去叙姐妹情,我酉时到。”
来到客栈住下,吃过饭,刘慧明对李力道,“我刚才看到来的路上有一家书社,咱们去看看。”
李力大喜过望。
留下晓春看东西,二人来到书社,刘慧明直接问掌柜,“老板,有邸报吗?”
掌柜的是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见刘慧明穿着湖绸,手握折扇,一看就是读书人的打扮,笑道,“这位公子,这邸报要公门中人才看得到,小店并无邸报出售。”
刘慧明哦了一声,随便挑了几本话本和春宫册,李力在一边羞得脸都红了,掌柜忙陪笑道,“公子真是个雅人。”
刘慧明笑了笑,“后天要去石砫,一路上太闲了,买点话本在路上看打发时间。”
说起去石砫的事,掌柜的就来了精神,把秦良玉夸得如菩萨现世,得知刘慧明要去贺寿,也跟着祝福了几句,连买的书都少收了一钱银子。
二人说了会儿话,刘慧明得知掌柜姓冉,又把话题绕到了邸报上,问冉掌柜能不能想办法弄到邸报,他愿出高价购买,“在这山沟沟里钻了几个月,连外面怎么样了都不知道,真正活得暗无天日。”
冉掌柜赞了一句,“公子胸怀天下!”想了想,又道,“冉某有一个朋友在巡检司做事,里面有邸报,某可以托他取出来。”
&bsp&bsp“好,太好了!”&bsp&bsp刘慧明大喜,从褡裢里摸出一两银子,“这点儿银子请冉大哥吃酒,邸报取来了我还有重谢。”
染掌柜接了银子,拱了拱手,“谢公子赏赐”。
刘慧明拱手作别,回到房里看起了春宫册,在后世就大名鼎鼎的明春宫,现在终于可以看到原汁原味的了。
只是比现在会动的春宫图来说,这个时代的银秽涩情产物还太原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春儿,给我打盆水来洗脸”,刘慧明看时间不早了,准备去赴香菱的约了,哪知喊了半天都没听到回应。
刘慧明只好自己出去,哪知一开门就摁在地上了,随即上来几个人用锁链把他捆了个结实。
一个大嗓门吼道,“你这贼子,咱家看你还往哪儿跑?”
“哎哎哎……你们搞错了!”刘慧明莫名其妙,大声嚷道,“我是好人,好人啊。”
“哼,好人?”那大嗓门看着他的寸头,“你这贼子定是化妆成和尚到处打听官府消息的贼子,准是摇黄余孽!”
“摇黄余孽?”刘慧明莫名其妙,摇黄余孽是什么东西?他看到那大汉旁边站着冉掌柜,心想定是这货告的密。
我去,朝阳群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