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里,刘慧明只觉得头重脚轻,恶心想吐,走路也深一脚浅一脚的,感觉应该被那人敲出脑震荡了,忍不住又骂了秦缵勋几句。
香菱见刘他恍恍惚惚的,忙让人去请大夫,“老爷怎么受伤了?”
刘慧明叹了口气,信口胡诌道,“茶水喝多了拉肚子,蹲茅房的时候起身太快,撞到房梁了。别说了,以后再也不去坐茶馆了。”
香菱想笑又不敢笑,关心道,“老爷何必那么着急。”
刘慧明在躺椅上躺好,无奈地道,“外面一直有人催了,能不急吗!”
他现在说话都不敢摇头,一摇头就想吐,香菱见他情况严重,忙打发下人去请大夫。
刘慧明躺着闭目养神,香菱则忙前忙后,一会儿给他准备开水,一会儿又来给他按摩,只是她的手艺实在不怎么样,比一梅差远了。见刘慧明越来越痛苦,只好叫一梅来替代自己,她则取来琵琶弹起了舒缓的音乐。
刘慧明虽然头疼得厉害,但脑子还是很清醒的,这日子实在是太辅败了,他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大夫终于来了,给刘慧明把了脉,嘀嘀咕咕一阵,好像是在背医书,这个时代的大夫都是这样的,不论什么病都要引经据典一番好显得自己又学识,不是庸医,完全不像后世去医院看病直接开检查单。
大夫开了个方子,道,“老爷且安心吃药,安心静养,杜绝房事,一夜就好了。”
刘慧明让香菱打了赏,自己继续躺着休息,众人都知道老爷病了,除了晓春和李力过来问候了一番之外,再没其他人来打扰了。
喝了药睡了一觉,刘慧明觉得果然好了不少,对这个医生的水平赞不绝口。
刘慧明休息了一天,为了避免马家人过度关心,只好继续到校场磨练骑射,他又增加了一个项目——练枪术。
其实他想练刀法,然而刀法太难练了,一时半会儿学不会,而长枪只有四招,好上手,因此就专练长枪了。
刘慧明正在和王迎明拆招,突然听到马万年笑道,“大哥这枪法也像模像样了,进步挺快嘛。”
刘慧明听了心里十分高兴,但还是谦虚地道,“哪里,哪里!愚兄只觉得这枪太长了,舞起来太麻烦了,要是能短点就好了。”
马万年还没说话,就听到一个女声呵斥道,“你自己不会练,却怪枪不好,人穷怪屋基,瓦漏怪格子稀,和二哥是一路货色!”
刘慧明大窘,寻声一看,见马嫣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自己,忙陪笑道,“小妹责备的是,愚兄受教了!”
“哼,油嘴滑舌,一说你就改口,一点儿立场都没有!”马嫣然哼了一声道,“瞧你练那枪,真是辱没了那杆枪。”
刘慧明大惭,回想刚才自己和王迎明拆招,在他让着自己的情况下,手中的枪还磕掉了好几次,要是真刀真枪地战斗,他恐怕连枪都握不住。
马万年喝到,“小妹不得无礼,大哥是个读书人,现在才开始练枪术,练得不好也属正常,不要这么说大哥!”
刘慧明忙自圆其说道,“小妹说得对,确实是我不好,我一定好好练!”
马嫣然哼了一声,大步上前从刘慧明手里抢过长枪,随手抖了一个枪花,大声斥道,“看着!”
说罢就在地上舞起来,招式虽然和马万年一样,但走的却是灵巧的路线。她一边舞枪,一边喝道,“灵蛇出洞!蜻蜓点水!螳螂捕蝉!当头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