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县被说得脸青一阵红一阵,辩解道,“但武国,汉末和唐末武人之乱才导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刘赞画之言老夫不敢苟同。”
刘慧明道,“韩非子有云,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两宋和如今的大明重文轻武,国家就强大了吗?武人纵然祸国,但文害起国家来过之而有不及啊。任何事情都是过犹不及,矫枉不能过正!”
刘慧明一番话说得他哑口无言,叹道,“刘先生之议果真发人深省啊,过犹不及,矫枉过正,说得好啊!”
马万年在一边道,“谢世伯,你就不要和德华兄辩难了,你辩不过他的。还是快请谢兄弟出来见面吧,小侄都等不及了。”
谢知县呵呵笑了笑,赞道,“德华立论新颖,气局宏大,且身体力行,是张江陵一般的人物啊。”
三人说话间,一个青年便大步而来,一边走一边冲这边叫喊道,“爹,你找我?”
刘慧明向他瞄了一眼,见他魁梧奇伟,虎背蜂腰,就像后世的健身教练一般看着让人赏心悦目。
青年见到刘慧明和马万年,马上上前见礼道,“见过父亲!见过二位兄长!二位兄长想必就是城外白杆兵营的马游击和刘赞画吧,兄弟一早就去城外营帐拜见两位兄长,没想到两位兄长却来了寒舍!”
谢知县喝道,“小畜生,还不快过来行礼!就你话多,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说过你多少次了都不听!”
壮青年马上闭嘴不言语了,虎虎生风地来到矮几前坐下,谢知县又破口大骂,“混账东西,这里哪有你的位置,给老夫好好站着。”
在这个时代讲究父子不同席,如果父亲坐着,儿子是绝对不能坐着的,否则就是失礼。
青年只得悻悻地站起来,让到一边去了。
谢知县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才介绍道,“此正是犬子凤武,字子才,失礼之处,二位贤侄勿怪。”
&bsp&bsp“不妨事,不妨事。”&bsp&bsp刘慧明连连摆手道,“还是请谢兄弟坐着吧,我们行伍之人没那么多讲究的。”
谢凤武一听,忙一屁股坐下,谢知县故意把脸转向一边,装作没看见。
马万年拍了拍谢凤武的肩,笑道,“子才兄果然是一条好汉子,不知道弓马如何?”
谢凤武在父亲面前不敢放肆,谦虚地道,“回马世兄,兄弟六岁开始习武,十岁已能开七斗的弓,十二岁能开一石的弓,现在可开三石强弓。”
马万年大喜,道,“不错,我都还只能开三旦的弓,兄弟比我年幼,以后定能成为大明一员虎将!”
谢知县又骂了儿子几句,才道,“小畜生,你以后跟着两个哥哥好生学习,多杀敌立功,要是敢弃阵而逃,甚至投敌从贼,我谢家乃是忠义之家,为父必当亲手诛了你!”
谢凤武连连称是,表示就算战死也不投敌、不逃跑,谢知县又交代了几句,吩咐下人重新整治一桌酒菜来继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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