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时间三人都没什么事,除了打听土司叛乱的事情以外,其余时间都待在校场上练兵,鉴于现在的军队士兵不知道为何而打仗,更不用说领会主将的战略意图了,刘慧明决定引入解放军的政委制度,美其名曰训导官。
马谢二人对训导官制度不是很理解,谢凤武第一次听说训导官,不解地问道,“大哥,什么是训导官啊,为什么要设立训导官啊?”
马万年对刘慧明嘴里不时冒出新词汇已经见怪不怪了,只听刘慧明解释就行了。
刘慧明道,“训导官其实就是现在大明军中的镇抚使,为了区别我们这支军队与大明官军的不同,我给他改了个名字,哈哈。”
谢凤武也笑道,“原来是镇抚使啊,我最烦镇抚使了,好事不干,坏事不断。”
马万年笑道,“别急,听大哥说完,大哥肯定有新的想法”
刘慧明道,“我这个训导官有几个作用,第一是教士卒识字,所以训导官必须识字才行;第二给士卒讲解军纪,并监督士卒背诵;第三监督军饷发放,严禁军官克扣军饷;第四给士卒灌输忠君爱国的思乡,培养军队的忠诚度;第五给士兵进行心理辅导,比如想家了可以帮士卒写家书,打仗之前士卒产生恐惧的情绪可以给他们打打气,打完仗之后留下心理阴影的,都可以帮助疏导,甚至连士卒娶媳妇训导官都可以帮忙做媒。总之,各将领负责指挥打仗,冲锋陷阵,其他的事情都由训导官来做就是了。”
刘慧明说了一堆,马谢二人刚开始还不以为然,听到最后不由得沉思起来,刘慧明的想法太过新颖,他们一时半会消化不了。
马万年迟疑道,“教军队识字,有这个必要吗?”
刘慧明道,“我觉得有必要,我以后准备让全军将士都识字,每天抽出一个时辰来让将士们学识字。将士会写字,可以更好地领悟战略战术,学习军规也快一些,更重要的是,将士都识字的话更能理解民族大义,接受忠君爱国的思想。”
马万年考虑了一会儿,点头道,“如果这些训导官真的可以做到你说的那些事的话,这支军队不仅战力极强,而且忠诚度极高,没有我们发话连皇上都调不动。”
谢凤武高兴地道,“确实应该设立训导官,我就是只喜欢打仗,要我去教士卒写字,给他们做媒娶媳妇,还不如杀了我呢。”
马万年笑道道,“哈哈,你去给士卒做媒娶媳妇,娶给你自己吧。我们现在有二十个营,就成立一个训导队,每营先搭配一个训导官,由大哥亲领,如何?”
谢凤武道,“这个是大哥想出来的,当然大哥来做合适了,我兄弟二人专管打仗就行了。“
三人说干就干,马万年推荐了一个叫李文的人过来,说此人口才好,还读过书,考过功名,只是没有考上,可以让他来做一个训导官。
刘慧明笑着答应了,准备把他提升为队正。
在提升之前,刘慧明决定对他进行一个面试,“李先生,你是哪里人,以前以何业为生?”
李文今年三十来岁,脸上带着些许文气,见刘慧明问他话,连忙下跪行礼,“回赞画将军的话,小人是忠州人氏,以前考过功名,奈何天资有限,考了三次还只是个儒童就放弃了,后来在万红楼做了一段时间龟公。听闻秦少保募兵,在下就来投军了,想在军中搏个功名。”
刘慧明脱口而出,“哦,乌龟啊。”
李文一脸通红,讪讪地道,“小人知错了,不该从事如此下贱之业,谢大人教训!”
刘慧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没事,是我孟浪了,做龟公也没什么的,我还做过和尚呢。”
说罢,他摘掉自己的方巾,露出一头短发来。其实刘慧明的头发早就长长了,只是他嫌麻烦,在离开石砫之前又让香菱剪了,现在还是个寸头。
李文看了看刘慧明的短发,难为情地笑了笑。
刘慧明笑道,“没什么的,英雄不问出身低,本朝太祖还不是和我一样,曾经出过家,现在处于乱世,正是我们男儿建功立业之时,不要计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