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营中却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谢凤武所在的第二旅第四团第三营的军士哗变了。
刘慧明接到这个消息不由得吃了一惊,“哗变?”
“就是造反了!”张勇解释道,“那些士卒经受不住训练之苦,就起来闹事了。”
“走,去看看!”刘慧明觉得事情有些严重,谢凤武今天正好和马万年出去嗨皮了,自己一个人镇守大本营,可不能出乱子。第四团是新兵团,第三营大部分都是夷陵本地人,营正是谢凤武的人,营副好像就是那个胖子曹松,会不会是他起来闹事了?
来到校场一看,校场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一群愤怒的士卒正在围攻一个大汉,而那个大汉手持一把大刀,身上已经挂了好几处彩,虽然被逼到了角落里,仍然在不屈不挠地抵挡着,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
刘慧明见状大吼一声,亲卫营迅速冲上去从背后下手,两厢夹攻之下,叛军顿时就崩盘了,刘慧明这才看清那个大汉就是曹松。
“这特么怎么回事?”刘慧明上前看了一眼曹松,见这货虽然被揍得鼻青脸肿,仍然桀骜不驯地冲着那些士卒大吼,“来啊,再来啊,看老子不砍死你们!”
事情很快就查清楚了,第三营的营正赵强是谢凤武的老班底,但他为人谦和,换言之就是性格有些懦弱,根本压不住一心想要进步的曹松。因此第三营的事基本都是身为营副的曹松说了算,曹松也知道自己名不正言不顺,唯一的办法就是加紧练兵,争取在下一次会操中拔得头筹,这样别人就算指着他他也有一块遮羞布。
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事情的发展却出现了偏差,他这种私自延长训练时间的做法引起了士卒极大的不满,恰好今天赵强跟谢凤武一起出去嗨皮了,士卒们一串联就发动了这次兵变。
军队里最忌讳的就是以下犯上,虽然曹松有越俎代庖的嫌疑,但刘慧明还是坚决地站在了他这一边。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逮捕了所有参与哗变的士卒,又召集全军集合,他要把这件事当成典型案例来处理。
刘慧明环顾四周,大声训斥道,“你们告诉我,白杆兵军规第一条是什么?”
一些胆大的士卒答道,“服从长官的命令。”
刘慧明随便点了一个名,那个士卒就站起来一字不漏地把这条军规背完了,刘慧明冷笑道,“好,背得好!那你们是怎么做的?”
不待下面的人回答,刘慧明自问自答道,“既然你们对长官加练的事情不满,为什么不直接向旅长汇报?”
那些被绑缚的士卒里,一个胆大的家伙大声道,“我们给谢旅长报告了,旅长不管。”
刘慧明有些无语,谢凤武这小子做事情太粗暴了,虽然想让新军早日形成战斗力,但这么疯狂地练下去确实有些过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向我报告?”刘慧明明显在耍赖,在军队里越级打报告可是大忌,但白杆兵军规里恰好没这一条。
见士卒不说话,刘慧明顿时就有了底气,又简单地训了一阵话之后,就召集训导官过来明正典刑,将他们全部斩了。
那些士卒一听他们要被斩立决,顿时爆发出一阵喊冤之声,一些军官和训导官也觉得处罚过重了,纷纷跑来求情,但刘慧明不为所动,大明官军爱哗变已经是公认的事实了,他必须要根除这一陋习。
再次拒绝了他们的求情之后,刘慧明重申了军规的重要性,便一挥手把这八十多人全部拉下去砍了。
当晚,谢凤武回到军中以后,听说了这件事,顿时吓得目瞪口呆。
刘慧明这次没给他面子,狠狠地批了他一顿,经过多方查访,他才知道他的第二旅加练的现象非常严重,而曹松所在的第三营又是第二旅里面加练最严重的地方,这些士卒被双重压迫起来反抗也说得通了。
刘慧明把召集士卒访谈时的纪要放在他面前,语重心长地道,“自己看看吧,想哗变的可不止第四团第三营这些人,大部分士卒都有怨言,只是不敢做这根出头的椽子。”
他今天把屠刀挥向了自己的兄弟,到现在都觉得心里堵得慌。
谢凤武刚开始还不以为然,看到后面才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自己竟然被他们叫做“谢磨子”,意思就是他压榨人太狠了。
“大,大哥,小弟也是一番好意!”谢凤武讪讪地笑了笑,见刘慧明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才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小弟心急了,就想在下次会操中拿个好名次,没想到酿成了大祸,以后一定改正。”
马万年也在一边帮了几句腔,刘慧明总算心里好过些了,才招呼两人吃饭。
大军临近出征,三人没事一般都待在千户所里,只是偶尔回一趟刘府,他今天心情烦闷,准备回府里好好调剂一下。
马万年见状还以为他要去会云逸呢,笑道,“今天是不是该去云逸那里了?”
刘慧明摆了摆手,“那个蛇蝎女,还是算了吧,我是不敢再招惹她了”。
对于那晚上的事,马万年也很不满意,他也没想到看着清纯可爱的小美人肚子里竟然那么多弯弯绕,为了这事,他还罕见地对云裳表达了不满。
马万年又要帮他找一个,却被他拒绝了,他府里的美女已经够多了,这几天他夜夜做新郎,三十个黄花闺女他都还没开垦完呢,哪有功夫去理会那个半大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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