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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死,但你要是再隐瞒不报,”汪文迪顿了顿,“他就离死不远了。”
在众人审视的目光下,李氏终于不情愿的说出了掩藏的真相。
原来宋莺时没回来的那日,周孟春和她并非约在村后小道上见面,而是约在了周孟春的家。
宋莺时叩响他家的大门,是李氏迎她进屋。
“莺时啊,你坐这儿等会,孟春他出门买水果了,很快就回来。”李氏照待客之礼给她泡了杯茶,还吩咐了两个佣人随侍,这才又进了厨房忙活。
如她所说,宋莺时不过等了五分钟,周孟春就回来了。
见他进门,宋莺时当然着急起身,连忙问道,“孟春,你怎么没凭没据在人前造谣我?你不知道这些话对我一个姑娘家影响多大吗?”
周孟春不以为然,斜视了她一眼,没个正形,“怎么?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敢做不要脸的事儿就别怕被扒出来啊!”
“不是,孟春,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宋莺时放下茶杯,心急如焚,“我什么时候做了你说的那些……说出来我都嫌丢人的事儿了?你不能因为我昨天拒绝了你的提亲就……”
“哎哎哎,你可别太高看自己啊,”周孟春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刻意拉远了距离,“我都看见那男的大半夜进你家就没出来过,孤男寡女的能有什么事儿?我就是要把事实说出来,省得村里好青年都被你外表骗了,你个狐狸精!”
“孟春,你误会了,”一听这事儿,宋莺时长舒了口气,解释道,“那小伙子是听说我手艺好,想给他媳妇儿亲手作件衣裳,一路打听过来跟我学习来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儿一提到做衣服的事儿就来劲,这才连夜教他,我爸妈那可都在家看着,我哪能做那些不要脸的事儿啊,你误会……”
不等她说完,周孟春就变了脸,叫道,“我才不信,大半夜一男的和一女的学手艺?你糊弄三岁小孩儿呢?”
“我真没糊弄你……”宋莺时苦恼道,转而又在自己的布袋子里找了半天,找出来一张纸条,“哎对,他还给我留了号码呢,你不信你可以问问他嘛!”
周孟春狐疑的接过纸条,上面确实有一串电话号码。
“那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不就是爱做个破衣服吗,为什么不嫁给我?”周孟春把纸条丢在几案上,走近道,“我有的是钱,就是要拿金丝银丝来做,也随便你!”
听了这话,宋莺时脸上也有些不悦,压下脸来,“做衣服是我的爱好、梦想,你一口一个钱的,咱俩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今天来也没别的事,主要谣言是你说出来的,你得负责,希望你能去跟村里人讲清楚,我并不是你说的那种不堪、肮脏的女人。”
“我要是不呢?”周孟春转身悠闲的坐在了沙发上。
“你为什么不?”宋莺时反问道,“你得为你说的话负责啊,你不能平白无故污蔑一个女孩的名声……”
“哎呀好了好了,多大点事儿,至于生这么大气?”周孟春拉住她的手,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咱坐下说。”
宋莺时没好气的甩开了他的手,但思来想去,还是坐了下来。
“要我去澄清……也不难。”
见她投来疑惑的目光,周孟春摇头晃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只要你答应嫁给我,这谣言嘛……很容易就消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