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西的心乱了,谁是系铃人?谁是解铃人?谁是解铃人?谁是系铃人?是巧合?是故意?是故意?是巧合?难道这是一种暗示?一上午,他的脑子里一直纠结着。
实话实说,他对秋诗这个小姑娘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只是因为有漆芳的原因,他才没有往男女关系的方面去想,单论每个人的优缺点,秋诗甚至比她姐姐还优秀,只是在气质方面没有秋歌强,秋歌是自身带着气场,秋诗有些稚嫩而已。
陆小北等到中午放学的人流快走光了,才看到慢吞吞走过来的陆小西,本来想埋怨几句,见二哥闷闷不乐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回去,陆小西叫妹妹自己骑车回家,不想吃中午饭,这也是陆小西第一次不吃中午饭。人生,本来就是有许多个第一次,陆小西脑子里闪过这个奇怪的念头。
沿着学校后面的路向西,路上几乎看不见行人,中午正是吃饭的时间,像陆小西这种第一次不吃午饭的人肯定有,只是不一定在今天,或许昨天就有过,或许明天就会有。第一次,每个人都会遇到,陆小西甚至能想象出在他之前,第一次不吃午饭的人,那个人的背影一定也会和他一样孤独。
掏出上衣兜里那张叫他心神不宁的卡片,其实不用看,他早已记熟那娟秀的小字,问天何时老?问情何时绝?我心深深处,中有千千结。早晨秋诗递给他卡片时说的话清晰地浮现在脑海诗还是适合你看的。是适合我看,还是适合我?小丫头古灵精怪、顽皮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像付姗,对,像付姗,前面就是那片埋着付姗的地方,陆小西苦笑,冥冥中,是灵魂深处的记忆引他前来?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阴沉下来,闷热、无风、透不过气,像陆小西此刻的心情。
杨树带往里面,平坦的地方,被人种上了土豆,淡淡的粉色土豆花耷拉着,一副缺水的样子;向远望去,荒草掩盖了大大小小的坟头,如果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陆小西摘下一朵土豆花,土豆花已经过了花期,粉色的花瓣卷曲着,黄色的花蕊也褪了色,只是能看出黄色的影子。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只是花落后的“花开“变成了果实,变成另一种花-土豆
记得曾经在课本里读过这样一段话感人的歌声留给人的记忆是长远的。陆小西觉得,小时候的记忆一样留给人的记忆是长远的。那个未见花开就已凋谢的小姑娘,总能在不经意的时候想起来。陆小西和付姗是小时候的玩伴,算是两小无猜,根本不能用情字来说,更谈不上爱,没有情爱、没有爱情,还能雕刻在记忆中,这也许就是人的本能,是人性。
问天何时老?问情何时绝?琼瑶真是给天下的人出了一道难题。天会老吗?情能绝吗?
送888现金红包 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看热门神作,抽888现金红包!
心事重重结,谁是解铃人?陆小西又苦笑起来,路得自己走,梦得自己圆。都说沉舟侧畔千帆过,却只见双桥好走独木难行。
陆小西面临的高考就是一座独木桥,跨过这座桥曲径通幽,跨过这座桥别有洞天。陆小西暗暗庆幸自己生逢其时,虽然桥不好走,还是有光明在前,比起下乡插队的表姐表哥,比起大界村的大燕二燕,自己不知幸运了多少倍。有时候出生也是一种艺术,生在富贵家,万事不用愁,生在贫寒屋,必须付辛苦,过去批判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陆小西没觉得这句话错在哪里,只记住这句话是《警世通言》冯梦龙的话。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两匹黑马拉着板车在车老板的鞭子下奋蹄奔跑,陆小西抬头看天,乌云正密集地压过来,风里夹杂着腥气,雷声中,倾盆大雨随风而至。几秒钟的功夫,身上的白衬衫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陆小西索性脱下来攥在手中,光着脊梁,扬着头,任雨点儿从鼻梁下落,雨点儿砸在地上,又弹起来,如跳跃的珍珠。
炸响的雷声,耀眼的闪电,一路陪着雨中前行的人,也许是这场大雨的功劳,也许是冥冥中天人对话,也许那个暗示的解铃人?陆小西的心情豁然开朗,一个稀奇古怪的念头浮上脑海那个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的俄国老头,肯定也有过他这样的经历,否则怎么能写出那样脍炙人口的名篇?人生就是由许多第一次组成,不是吗?一场暴风雨中漫步前行,也为他人生中添加了第一次里面的空白。
迎风走路,得低下头,低下头才能睁开眼,睁开眼才能看清路。
路不好走,但总得走下去。
欲知陆小西后续的成长故事,敬请关注《半杯流年半杯月》下部,匹夫韩五期待与您相会。
。
<scrpt></scr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