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鱼,我问你一件事情你别生气。”南絮试探的问,秦陌俞收了手,“什么?”
“就是上次周亚萍不是说你并不是他的亲哥哥吗?那你为什么要叫她的母亲为妈妈。”南絮偏了偏脑袋。
秦陌俞顿了顿,目光变得呆滞起来。“我自生下来就没有见过我母亲,说是我母亲难产死了,但我从没有见过她的坟墓。我父亲后来在工地上面出了事。那个时候我还小,就被周亚萍他们家收养了。”
“抱歉。”南絮低下头,有些懊悔问秦陌俞这个问。“我并不是故意的,就只是想对你多一些了解。”
“南絮,你知道吗?我之所以叫一个与我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的人为母亲,也只是想要一个家。”顿了顿,中间大概两三秒的停顿时间,“可是,不管我如何努力,我始终就像一个局外人,融不进去。”
“你知道吗?我没有家。”话虽然听着挺伤感的,但说的人却很平稳,就像是在说今天是晴天。
南絮转过身,握着秦陌俞的手,笑着说,“只要我还在我就是你的家。”
“真的?”秦陌俞喜出望外,就像是一个得了满分的孩子那般高兴。他激动的握住南絮的手,“你没有骗我。”
南絮挑挑眉,“骗你是小狗。”
秦陌俞突然就抱住了南絮,“谢谢你南絮,出现在我生命中。”
你是第一个肯听我发这么多闹骚的人,就算是那些玩的再好的朋友,再亲热,当你说多你的烦心事之后,他们也会觉得你是一个麻烦。
南絮笑而不语,抚摸着秦陌俞的背。
开学第一天,江书雁就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她。她把头埋得很低,她戴上了杜若送给她的帽子。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她的异样,她把头埋得很低。
她坐在座位上如坐针毡,脸上火辣辣的。就希望没有人注意到她。不过,真的是没有多少人能关心江书雁。
江书雁本来就是腼腆的人,平时在学校里话也不多。只有在自己很熟的人面前,她才会像一个正常的20几岁的姑娘一样。
能被别人记住的恐怕就只有她的画画的技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你戴一个帽子不会热吗?”一个人突然就拍了拍江书雁的后背。
江书雁猛的一转头,看到了面前的人,拍了拍胸脯,“你突然拍我,我还以为是谁,吓死我了。”
说话的人是江书雁在班上唯一的一个朋友。她叫夏瑾柒,她的性格和江书雁的性格截然不同。一个内向,一个外向,一个喜欢安静,一个喜欢热闹。
但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总是染上了彼此的一些小习惯。譬如,江书雁吃饭时就会像夏瑾柒一样爱咬筷子端。夏瑾柒看书时,就会和江书雁一样习惯性的在旁边放上一杯茶,一坐就是一整天。
“你这个帽子还挺漂亮的。”夏瑾柒摸了摸帽子,“料子也挺舒服的。”
江书雁拍下夏瑾柒的手,“别乱动,我可宝贵这个帽子了。”
“别人送你的吧。”夏瑾柒收回了手抵着下巴问江书雁。
江书雁点点头,“一个朋友。”
夏瑾柒暧昧的笑了一下,“是男的对吧。”
江书雁脸红着,避开夏瑾柒的目光,“没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