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福三爷以为我为了要引你而来,故此要说这个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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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秀摇摇头,“那一日的冲突,那个奴才竟然出言污蔑我清白,我是绝对不能够忍下的,就算是知道你是富察家的人,我也是一定要出这口恶气,就算是那时候得罪了您,也是在所不惜,因为我有纳兰家的身份在,这个可以挡一挡你,而之后你知道信芳学了缅甸的学问,那么你更就不会对我下重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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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秀侃侃而谈,将这些话儿都摊出来说,不由得福康安不信,福康安摇摇头,“你说的就算全对的,我也绝不能就这样放过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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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安眼神明亮,看着金秀,似乎也说出了自己个的心里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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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姑娘是我大玄朝的老百姓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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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秀微微一愣,“是,自然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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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爷日夜为缅甸的事儿焦躁不安,偶尔有雷霆大怒,臣下心里头惧怕倒也是一回事,但万岁爷为了这事儿操心,我身为近臣,却无法为君上分忧,实在是我的无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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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玛入直军机,不仅日日操劳国家要事,如今虽然是年下,可也是日日在宫中当值不得回家,偶尔回来小憩片刻,也是要让长随时刻注意,是否有西南之事会有六百里的加急送入宫中,如此辛苦,身为人子,也实在是不该,见父亲如此,自己却是无能为力,实在是不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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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何要问金姑娘是否我大玄之人,那就是因为,在前线不知道有多少将士,因为消息不通,情况不熟,而无缘无故流血牺牲,若我能在你这里求一些真的东西来,前线就不知道能少多少将士牺牲流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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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姑娘!”福康安盯住金秀,眼神明亮,神态诚恳,“我身为人子,臣子,大玄朝的子民,都不愿再见到缅甸战局如此糜烂下去了,若是再如此下去,靡费钱粮倒是其次,关键是我担忧之人,再也无法如此高强度的负荷下去!”他慢慢起身,朝着金秀作揖,“能不能帮我这一次?请看在大玄朝的份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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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众人都是不说话,只是看着两人,金秀从未见到福康安如此。<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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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和福康安几次打交道之中,福康安永远是盛气凌人,永远是居高临下,永远是站在对的一方,从来都是别人求他,而不是求着别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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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安好像是一颗太阳,永远光亮,永远光明,在他那里不知道什么叫做委曲求全,不知道什么是礼贤下士,也不知道什么是互相交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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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看着金秀,尤其是纳兰信芳,他的眼中跃跃欲试,金秀不能没有表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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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自己个当做大玄朝的人,这个身份的意识比较单薄,但她还是人,还知道,什么是恻隐之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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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秀微微叹气,摇了摇头,起身朝着福康安福了福,“三爷大礼,我不敢当,请您先坐下,咱们慢慢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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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安见到金秀口气松了下来,眼中也露出了喜悦的光芒,“金姑娘,你真的愿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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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三爷您知道我和信芳初谈起缅甸之事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吗?”金秀摇摇头,“缅甸之事,不可为。”<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