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会将金秀放到如此重要的位置,若是金秀知道了今日这两人交谈的内容,必然是哭笑不得,奋力大声提醒福隆安,自己个压根就不想和富察家发生什么关系,更是不想和那个锐气逼人的福康安发生什么关系,她最要就不想福康安出现。福康安太精明了,金秀总觉得自己的谋算,在他眼前宛如水晶一般,无所遁形,他又喜欢看破又说破,一点面子也不留给别人,故此金秀就算是对着父亲免去缅甸出征的事儿,十分迫切,也不敢对着福康安说这个,就怕福康安又知道了自己的把柄,拿捏住了,叫自己臣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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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金秀那边的观点,而福隆安果然还是和福康安一样的性格,到底是同胞兄弟,性格像得很,福隆安更有掌控欲,他不愿意在自己的谋划之中,出现任何一个自己无法接受的变数,任何变数,不论大小,都有可能会引发巨大的问题,风起于青萍之末,金秀是一个让福隆安无法掌握的变数,这个变数,必须要赶紧的消除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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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福隆安问计于李师爷,“你李先生足智多谋,看看,有什么好的法子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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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爷知道福隆安所谓的好法子是什么,无非就是隔离出福康安和那姑娘,最好让有一方远远的离开,以后再也不见这才是最好的,“过了年,若是万岁爷真的准许了东翁挂帅出征,只怕是三世兄还是要陪着去罢?二世兄自然是坐镇中枢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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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隆安思索了一番,摇摇头,“不见得,一来三弟还未从咸安宫读书出来,二来,只怕是万岁爷不舍得他去;再者,大哥已经去云南查看杨应据的战绩如何,我估摸着万岁爷,下一步还是会把大哥放在云南那里,而这还加上了堂兄明瑞,我们富察家去的人够多了,不需要再让三弟去。故此,让三弟出去,不是一件好事儿,也不是一个好法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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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说来,就只能让这个姑娘离开了,李师爷低着头捻须思索了一番,随即笑道,“有件事儿,是最好的,只要是这件事儿,能够发动起来,日后只怕是三世兄和这位姑娘再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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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什么事儿?快快说来!”福隆安来了兴趣,李师爷说的如此斩钉截铁,可不是常见的事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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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年,就要选秀,”李师爷笑眯眯的说道,“这是大事儿,那位姑娘既然是在京的护军人家姑娘,自然是要选秀的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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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是!”福隆安恍然大悟,“真是妙计,妙计啊!妙计!”他连连拍手,“一入宫门深似海,那么三弟再也不会和这位金姑娘有什么干系了!”他可不觉得皇帝最后对于福康安的赐婚会安排给这么一个无门无姓的秀女,这个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儿,“妙计啊李先生,您可真是诸葛孔明转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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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当二世兄谬赞,”李师爷笑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是学生分内的事儿,这样的小事儿,就无需二世兄担心了,”他自告奋勇接下了这个差事儿,“学生自然会去办好这件事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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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就麻烦李先生了,”对着如此会出主意又可以很好执行下去的清客幕僚,福隆安是非常的赞赏,“我这就叫人写一个帖子起来,让李先生去办这个事儿,无论是谁,若是有人来刁难你的,只管是告诉我,有要使什么银子的,只管是账上去支取了就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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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爷答应了下来,可福隆安还要再提醒一句,“素来选秀这个事儿,都是难成功的多,毕竟只要是不想选,那么就能落选的,这是我们护军人家的常态,李先生可能不知道这个事儿,我倒是还要多说一句。”<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