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娘手里攥着一根马鞭,气喘吁吁,显然正在努力按捺着自己的怒火。
“王妃娘娘安好啊。”
“你这般着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情。”
“那是自然!没有急事,我哪敢踏足摄政王大人的庭院?”茶娘胸膛起伏,气得脸颊绯红:“我就是想要过来讨个说法,可是摄政王大人拒而不见是何道理?”
花千树诧异地眨眨眼睛:“什么说法?”
茶娘深吸一口气:“凤楚狂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太后娘娘下入大牢的,我想娘娘您应当也知道,我们也不敢有什么怨言。可是,摄政王大人既然已经回京,这不急着搭救凤楚狂,却费尽心思与娘娘在城门口你情我爱,岂不让我们寒心?”
“凤楚狂被下入大牢了?”
“不错!”茶娘气哼哼地道:“就是因为替摄政王大人遮掩,触怒了太后。”
花千树是一点也不着急,看着茶娘气红的眼圈,反而笑了:“你看起来好像很着急?”
“废话,老妾身就指望着凤世子吃饭呢。”
花千树抿唇一笑:“我们的晚膳好像也准备好了,不如一起吃?”
茶娘气得差点跳脚:“我吃不下。”
九歌常说凤楚狂与这位侧妃乃是欢喜冤家,两人一起,便喜欢你来我往,吵得不可开交。如此一看,两人是已经吵闹出来了感情。最起码,这个女子心里是有凤楚狂的,否则也不会这样忧心如焚。
“救凤楚狂现在还不是时机,七皇叔若是此时进宫冒失求情,只怕会弄巧成拙。你放心,既然我们已经回来了,夜放肯定不会弃之不顾,凤楚狂即便在大牢里,也能锦衣玉食,受不得半分委屈,只是不能去那浮生阁花天酒地了而已。”
茶娘半信半疑地望着花千树:“当真?”
“你若不信,明日里我与你一同去大牢里探望他,你便知道了。”
“现在不能去吗?”茶娘立即亟不可待地追问。
花千树笑着打趣:“你就那么急着见他么?这一夜都等不得?”
一句话倒是把茶娘调侃了一个红脸,啐了一口:“我急着知道他的死活,也好改嫁。”
花千树抿着嘴笑笑:“七皇叔刚刚回京,想必有许多事情急需要处理,凤楚狂那里,太后既然有心刁难,也一定不会仅仅只有这一项罪名,还不知道莫须有地搜罗了多少。你总是要给他一点时间,将这团乱麻解开。明日里,若是凤楚狂还不能出狱,我便陪你一同去看他,这点本事七皇叔应当还是有的。”
花千树耐着性子解释,茶娘自己想想,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吭哧半晌:“是我适才太过于心急了,不管不顾地闹了脾气,王妃娘娘您莫怪。”
“与我你不必这般客气。”花千树略一沉默,想要问一声花千依的消息,又住了口:“当初还要多谢你借我的天蚕软甲,侥幸留了这条性命。”
茶娘满不在乎:“物件总是拿来用才有用途。”
小花生玩得腻了,便回来吵嚷着要吃饭,花千树留茶娘在王府里用膳,茶娘自然知情识趣,婉拒了回侯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