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日里已经领教了。”她无所谓地再次耸耸肩:“即便是夜放不这样张扬,她谢心澜一样不会放过我和花生。”
凤楚狂“啧啧”两声:“其实我早就劝过七皇叔,既然这全天下人都认为他和谢心澜有奸情,索性就坐实了这个罪名。逢场作戏,给谢心澜一点甜头尝尝,奉献一点体力,担保那谢心澜啊,晕头转向,乖乖地将江山奉上,对他言听计从。
这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不费吹灰之力啊。可他就偏生死脑筋,只肯费脑子,不肯费体力,急得那老妖婆都要抓墙了,能信任他么?若是听我的,五年时间,这长安的朝堂七皇叔早就搞定了。你和孩子一回来,他就立即翻脸不认人,快刀斩乱麻,将谢家一网打尽,踹了那老妖婆,多利索。”
花千树歪着脑袋想了想:“你这是夜放请来当说客的吗?”
“你看,我就说吧,他就算是为了你肝肠寸断,守身如玉,你也不会相信他们两人是清白的。现在是两面不落好,夹在你们两人中间,哪个都不能招惹,以后有的气受。”
花千树望着他轻哼一声:“那你怎么不取而代之?美人江山一举两得,不,还解救了七皇叔,是一石三鸟。”
凤楚狂将头摇得像拨浪鼓:“那个老妖婆,我这小身板镇不住。再说了,我不喜欢一棵歪脖树上吊死。”
花千树望了他怀里的酒坛子一眼:“好端端的酒兴,你却尽提这些堵心的人。”
“不说不说。”凤楚狂晃晃酒坛子:“烦请花王妃屈尊降贵,移驾出来吧?”
花千树笑笑,趿拉着鞋子踢踢踏踏地走出去,在凤楚狂身边直接盘膝而坐。
凤楚狂先仰脖喝了一口,眯起眼睛:“花生今年是四岁了是吗?”
花千树点头:“四岁多了。”
凤楚狂咂摸咂摸嘴:“你说要是我加把劲儿,明年生一个闺女,两人就是相差五岁,咱们结个亲呗?”
花千树不假思索地摇头:“不结,差得太多了。”
凤楚狂轻嗤一声:“你和七皇叔差得更多。”
花千树一脸苦大仇深,深深地叹一口气:“难道你忘了,我是被七皇叔抢回来的啊,一进门就是水深火热,见天瞅着他那张老脸,望着满大街的小嫩肉,痛不欲生。”
凤楚狂刚刚喝进嘴里的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呛得直咳:“这话若是被七皇叔听到,你八成就要完了。”
花千树满不在乎地道:“放心好了,今天七皇叔不会回来。那个老妖婆今天一定会留下七皇叔,而且霸占了他夜不归宿,向着我示威。”
凤楚狂将一双细长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直线:“太后若是留他宿在宫里,你会不会吃醋?”
花千树翻翻眼皮,幽幽地吐出一口气,一本正经:“七皇叔为国为民,早就奉献出了两颗肾,就差净身之后当公公了,真正地殚精竭虑。我一向识大体,知进退,不会因为个人荣辱得失,便置天下苍生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