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第一次喂人，手忙脚乱的很。
勺子直径大不说，每次都要舀一大勺，害的黎书嘴边黏糊糊的。
她用纸擦了好几次。
嘴里淡的很，压根没有胃口。
见沈晏再度送来一勺，黎书伸手推了推。很明显的拒绝进食状态。
“再吃一点。”
“不了。”
沈晏见她真不饿，倒也没逼迫。
“你的身体太差，我在学校附近给你办身卡吧。”
黎书：？？？
不是你的问题吗？怎么怪到她身上来了。
黎书动了动唇：“你现在不要和我说话。”
“我怕没忍住给自己出气。”
沈晏定定看了她好几秒。
“我的错。”
黎书看过去。实在佩服他的认错速度。
沈晏：“你这是在闹别扭？”
“也行，昨天是我不对，缠了你太久。”
“可黎书，是你自己招我的，这还没把你怎么样呢。”
黎书忍住捂耳朵的冲动，她强制镇定。
她有些恼。
“沈晏，你可能不知道。我昨天连医院都给你挑好了。”
沈晏莫名，可直觉告诉他，黎书每次这样，嘴里都没有好话。
果然。
“这边是最具权威的男科医院，能让你生龙活虎。你知道吧，我以前还挺担心你的。”
沈晏怎么还会不知道黎书说的是什么。
他不敢相信的愣了几秒。
在这种事上被质疑，任谁也做不到以往云淡风轻。
他倏然起身，身子逼近。
声音裹着危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觉得我不行？黎书，我哪儿让你这么觉得？”
“很好，你完了。”
他气笑了。
黎书却没有丝毫惧意，直视沈晏带着气恼的眸子。
少女一本正经：“我为我昨天的想法，向你道歉。”
沈晏不想接受这种道歉，他已经后悔，没有让她的手彻底断了。
黎书小脸恹恹。
语气带着认真。
“不过，沈晏，你那个地方好丑，以后不要让我做那种事情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浑身上下粉粉嫩嫩？
他丑？
沈晏已经没空去生气了，理智被这句话点燃。烧的一点也不剩。
沈晏：？？？
“黎书。”他冷笑。
“嗯？”
他幽幽来了一句：“昨天买的东西送到了。”
“想要为你刚刚说的话买单吗？”
黎书一哽。见沈晏神色不以作假。她也彻底清楚把人惹急了。
沈晏瞥她一眼，下了楼。
很快，抱着纸箱进来，丝毫不见掩饰的在黎书面前拆封。
他拿出一盒，其余的搁到一边，低垂着眼帘，看不清脸上的情绪，再度幽幽来了一句：“都没用过。要和我一起研究吗？”
半响，黎书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还生病呢。”
“出淌汗就好了。”
沈晏眼尾微微上调，细长的凤眼带着勾人的意味。慢条斯理俯下身子解着黎书的扣子。
一颗，两颗。
紧接着把她的衣服往上推。
嗓音低沉暗哑：“黎书，做不做？”
——
也的确，出了汗，黎书的感冒好了。
事后，相当的别扭。
沈晏玩着她的头发，指尖缠绕：“今天留在这里？”
黎书忽略身体那处的不爽利。她一把推开沈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