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
“没什么。”
“……你的心事太多了。”他,忽然对燕君莱说这么一句话。她闻言回头,有些呆,一时不晓得如何回应。
“……我还觉得你的心事多呢!”
说完,燕姑娘转过头去,放下花洒转而拿了小铲子闷头撬花盆里面的泥巴。她能有什么心事,无非就是想着怎么带着夜明珠出宫去,然后潇洒走江湖。
“我猜你刚才是想对我说这个。”
有点迷糊,燕君莱思量他这话,随即懂了。
“你倒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说完,她又开始捣鼓泥巴。
而霍九卿思量了好一会儿,才选择对燕君莱吐露心声,但也没多少有用的信息。
“我们的生活不一样。你是从小被迫独自飞行的鸟,而我是,被人抓住翅膀,怎么飞也飞不动的鸟……”
“哦。”
这个形容有意思。但,她对自己被比喻成鸟有些不满。
“你才是那只破鸟,老子只能是老虎,从小一个人叱咤山林的老虎!!”
本来还忧愁着,情感正丰富着,能说出一大番丧气语录,可经由燕君莱这么一打岔,他啥心情也没了。
燕姑娘,善于破坏气氛,让哀怨变成矫情。
“好好活着能吃能喝,能蹦能跳,我不晓得你哪来的那么多感想。”
鸟?小麻雀能变大鹏?站在云端没有鸿鹄之志,还不是一头栽泥巴里头破血流的命。
说完,燕君莱略带不解看了霍九卿一眼,去弄最角落的那盆花,很明显不想搭理他。
这时,小德子走进来,外面不知何时开始下起毛毛细雨,秋风瑟瑟,已经有些冷了。
习武火气大,体热,燕君莱没啥感觉。而霍九卿弱根,穿厚衣服,屋里放置了火盆,冷风夹雨从门口灌进来,他下意识瑟缩。
“殿下,外面查得正紧,漠北人告状到陛下那里去,然后陛下又将此事交给了叶廷尉处理。”春晴赶紧送一张干帕子来,小德子一边说着,一边用帕子拍去外衣上的雨水。
“漠北人不依不饶,此事不知如何了。”
“被一个女子绑,他说出来倒是不害臊。”
霍九卿意有所指看向燕君莱,而燕君莱无辜眨眼,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做,能有啥怂的。
不过,这个漠北人不在乎脸面,说出凶手是一个女子,她还是挺意外的。
“不是说漠北人身手都不错吗?能被一个女子揍,想来传言也不真实。”
“这个谁说得清,不难能想象,这个女子必定彪悍异常,你想,能偷溜进宫,又能把一个大汉绑走,得有多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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