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手中的烧火棍,江骅问道“客官,你们是去江陵吗?大叔你刚刚抓我兄弟时,
是会武功啊!大叔你的武功哪里学的,行个方便告诉我那地方,日后我有钱了,我也要去学。”
中年男人眼微狎,气势陡然一禀望向几人“当决,元武,天行,左宗,东陆几国江湖名门正派那么多,何必在意我是哪家人!”与江湖暗门的人不一样,明门的人多是气势压人,正如中年男人一样轻易不出手伤人,而暗门的人一显现多是杀意挂身,那日玉湄儿被江骅点破身份随之泄露的杀气就是这样。
见中年男人有些起疑,五羡望向江骅“好啊好啊!也不对,我们都不是小娃了,半大不小的年纪已经学不好武了,等以后有儿子了把他抓去学。”
啃着半生未熟的鸟,韩生纳言“媳妇儿都娶不上哪来的儿子,这么多天了,我还没见到过一个小娘子呢!”
都是男子,韩生的话一出逗笑了众人,中年男人也没稍稍柔和了一些,想到一事,中年男子装作不经意问道“几位小哥江陵如今有名的土族有几家啊?”
十里寨几人人齐齐望向张君正,这个话题他来回答正合适。张君正思虑着,把自己所知的都说了出来“江陵城李杜二家太平郑家,就这三家了。”
听闻,中年男人有些困惑,他放下筷子望着张君正“怎么没有张家,我记得这张家可是江陵第一大土族。”
自张家人无踪后,现下半年都快过去了,张君正的心智成熟稳重了不少,对于中年男人提到张家,他面色如常开着玩笑“什么第一大土族,张家也就比江陵城的李家多个几百亩地而已。”说完轻松的,张君正继续说道“张家散了,就在半年前,一夜间全家无踪连尸体都没有找着,不信你们去打听打听,不过也没人敢告诉你们,那张家长房孙子回来时见家庭没落哭着找熟人问情况都被拒之门外,更何况你们一行外乡人。”
不敢相信张君正所说的,中年男人一脸惊愕,他以为之前传来的消息只是流言,喃喃道“散了?这怎么可能,小哥你莫要逗笑了,张家叶大根深怎么可能像你所说一夜间就散了。”
叹了一口郁气,张君正缓缓道出四字“官宦为道。”
听后,不知为何,中年男人沉默不言,其余几人见师父冷了脸,不敢多言,只得专心吃着面条。
一行人这饭吃得不安生,中年男人听闻张家出事后郁郁寡欢,一行人来匆匆去也匆匆。用完餐扔下一锭银子后,便往太平的方向走去,他们的身影落入漫天风雪直至看不见,在雪地中留下了几行黑色的脚印,这是他们留下的印记。
人间过客多,多是,自此而过再不相见。
五羡靠着门望着几人离开,她不懂“他们手里牵着马,为什么不骑?”江骅阿麓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张君正和韩生就算了。
想起那个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韩生望向张君正“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着那个大叔有点紧张张家呢?”
韩生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不料话落,其余几人皆点头,阿麓说道“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觉着。”
江骅抱手,问了张君正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家没别的什么亲戚了吧!比如什么流落在外的姑姑伯父哥哥姐姐。”
啪的一声脆响,张君正胆大包天,头一遭地主动出手打了一下江骅“怎么可能,我都没听我爷爷他们说过这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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