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以为随便找个上不台面的人收买了,就能糊弄我这老婆子?还敢往恒儿头上泼脏水,简直欺人太甚。”
这事要是被证实了,说出去可不好听,连家脸面全无不说,只怕日后对连立恒的名声也大有影响,所以连老夫人又惊又怒,矢口否认。
“老夫人,连大公子有没有去宋大姑娘的客房,您何不亲口问问他自己?”
“三表妹说的没错,到底有没有私闯阿筠的客房,老夫人问问连大公子便知。”
宋渺从进来就一直没发话,此刻突然出声,把视线投向在长公主跟前的连立恒,身上带着平日里没有的锐气。
“连大公子,你说说?”
连立恒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反而指着沈琬昭道:“她不过一介商户之女,说出来的话怎能信。”
“商户之女?”连老夫人声音拔高了几度,连带着看沈琬昭的眼神都变得轻视,“公主,你办的这百花宴真是越来越失水准了,怎么谁都下帖子。”
长公主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太赞同连夫人这个说法。
看向沈琬昭道:“沈三姑娘说恒儿是去了宋大姑娘的客房,可有证据?”
“就是,你有什么证据?谁知道是不是宋昊给你使了银两,你们串通一气,出口污蔑我。”
沈琬昭没想到这个连立恒这么无耻,颠倒黑白倒打一耙,悄悄地看了坐在角落里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的男人。
如果今日不是还有个证人,且这个证人还是朝廷命官,恐怕今日连老夫人和连立恒耍诨来个死不承认,还真不好办。
“你说谁串通一气?哼,污蔑你,你也配?”
宋昊凶狠地指着连立恒,神色阴郁,看那模样若不是宋夫人拦着,怕还要冲上去把人打一顿。
连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心里狠狠地记了宋昊一笔账。
“都闭嘴。”长公主板着脸,周身散发出威势,既警告了宋昊也呵斥了连立恒,最后看向沈琬昭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沈三姑娘,你说。”
沈琬昭第一次见到这位长公主,说话间很谨慎,“回长公主,今日宴上来客众多,但连大公子亲口说过,筠表姐的客房是他亲手安排布置的,所以才能轻易寻到筠表姐的屋子。”
“若您不信,可亲自叫人去查探,问问府里的下人,给筠表姐留的屋子连大公子是否交代他们布置过。”
连立恒脸色大变,“你休要污蔑我,我几时与你说过这样的话。”
“就是,恒儿是什么身份,凭一个商户之女信口胡诌攀诬几句,咱们连家就要查探恒儿,把连家的脸面往哪儿放!”
宋夫人见连立恒死死拦着不让查探,心下已明白个七七八八,顿时升起一股怒意。
冷声道:“连老夫人,方才我敬您是长辈才没有多说什么,连大公子是连家的长孙,难道阿昊就不是宋家的嫡子了?”
“您不愿叫人查探事实,却要阿昊顶一个无辜出手打人的污名,如此行事,未免也太蛮横了些。何况查清事实还个清白有何不妥,还是大公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能叫人瞧见?”
连老夫人的话被堵了回去,心有不甘,但还是拦着不让查探,一时之间两方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