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扬州府养了这些日子,谢老夫人才勉强敢让谢吟书把人带出来,饶是如此,出门时也是再三嘱咐,让她少说话,少做事,宁愿不结交别人,也免得让谢吟书出丑。
“那,那奴婢一会儿就把这些糕点还回去。”石头看了看手里用帕子小心包裹起来的糕点,有些不舍。
宋吟书扶额,这些糕点虽然被石头用帕子小心包裹着很干净,可却难免有些挤压,所以有两块边角已经碎了。
“不用了,我一会儿去跟阿昭说一声,让她代为向宋大姑娘配个不是就好,宋大姑娘性子好,不会怪罪的。”
想了想,竟然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好像不管是沈家那几个她在意的人,还是谢家,她做的从来都不是把所有东西紧紧攥在自己手里,而是随时可以抽身离开。
这样的事情看似平常,可如果多了,就很容易发现。
这个世界上再大公无私之人,也有私心,或者说会为自己争取些什么。
可是这位沈三表
谢老夫人和谢舅舅都经历过大富贵,自然也明白这些世家官眷的做派。
所以为了站住脚跟,有些来往推拒不得。
其实沈琬昭给的银子不少,可谢老夫人和谢舅母都不是那等心安理得花用的人,依旧过得精打细算。
除了谢舅舅和谢子由在外面往来需要多拿银子傍身以外,家里的开销花用谢舅母依旧攥得紧巴巴的,很是节俭朴素。
就连给宋吟书找丫鬟,也是早早在岭南那边买的。
岭南的那边的仆人,不值钱,因此也远不能和扬州府这边调教过的丫鬟比。
石头和小山就是如此,因为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谢家一人只花了五袋粮食就买回来,大字不识,对后宅里的规矩礼数也是一窍不通。
在扬州府养了这些日子,谢老夫人才勉强敢让谢吟书把人带出来,饶是如此,出门时也是再三嘱咐,让她少说话,少做事,宁愿不结交别人,也免得让谢吟书出丑。
“那,那奴婢一会儿就把这些糕点还回去。”石头看了看手里用帕子小心包裹起来的糕点,有些不舍。
宋吟书扶额,这些糕点虽然被石头用帕子小心包裹着很干净,可却难免有些挤压,所以有两块边角已经碎了。
“不用了,我一会儿去跟阿昭说一声,让她代为向宋大姑娘配个不是就好,宋大姑娘性子好,不会怪罪的。”
因为沈琬昭的缘故,她和宋筠其实打过照面,可是谢吟书是个知分寸的人,并不愿多去打扰。
石头一听,头垂得更低了,自责道:“都是奴婢不好,连累了姑娘。”
她是觉着,宴席上放着数都数不清的吃食,又好吃又好看,可那些夫人小姐却都矜持得很,动都没怎么动,有些浪费,就一时没忍住。
差点饿死过的人,对桌子上的吃食怎么可能忍得住。其实她只拿了几块点心,已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了。
谢吟书笑着摇摇头,“是我没与你说清楚。”有摸了摸石头的脑袋,“好了,我们回去吧,你记住就行。”
“见过宋大表哥!”
谢吟书正要抬脚,却突然顿住,连忙拉着石头躲在石山后面,透过一条缝隙看过去,就看见一道温润文雅的白色身影。
宋渺原本也正要离开,突然被人叫住,侧身看过去,淡笑又疏离地微微颔首,“沈二姑娘。”
沈琬宜眼底有刹那喜色,却在听到那声沈二姑娘时愣了愣,闪过一丝黯然但被她快速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