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反正姑娘说的都对。”
沈琬昭好笑道:“你倒是对我有信心。”
“姑娘是奴婢见过最聪明的人,奴婢当然有信心。”云珠骄傲的挺直身子,说的十分有底气。
别的她不知道,可百味楼她却是亲眼所见的,甚至这些日子,还跟着学习了打理账册,越看越心惊。
如今的百味楼,在大荣十三州都打出了些名气来,比起那些老字号的食楼也不多逞让,银子更是像流水一样哗啦啦地流进来。
这份儿本事,天底下不知道多少男儿都做不到,可她们姑娘却做到了。
“最聪明的人?”沈琬昭失笑,“聪明过头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云珠认真地想了想,“也不是,还有宸王殿下呢,王爷也很聪明。”
甚至,她私下觉着,相比起来,王爷比她们姑娘可怕多了。
猛地提起萧晟,沈琬昭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已经有半个月未曾见到他了。
心里竟然涌出些思念来。
前几日,萧晟回了京城,走得匆忙,她都没来得及想送。
只不过他把暗七留下了,沈琬昭想到此,心底微暖。
“姑娘,明日咱们就要回自家了,奴婢听说老爷找了扬州府最好的绣娘给姑娘绣了嫁衣,煞是好看,叫姑娘回去试试呢。”
嫁衣,沈琬昭脸上有些发热。
好一会儿,才道:“好,明日跟外祖母说一声,便回去。”
……
次日一早。
沈琬昭便在云珠的服侍下梳洗完毕,来谢老夫人的屋子请安。
谢老夫人拉着沈琬昭的手,眼睛有些发红,“这日子过得真快,昭儿都要嫁人了,外祖母还没看够呢。”
沈琬昭也有些不舍,谢家来扬州府不过一两个月,可她就要嫁到京城了。
“外祖母……”沈琬昭声音也有些哽咽,虽然她与谢老夫人相处的时间才不过两个月,但却发自内心地亲近。
谢舅母也在旁边擦了擦眼睛,“娘,昭儿这还没嫁呢。”
“是是是,我这老糊涂了,这越老,就越是见不得家里的丫头往外走。”
“您身子骨英朗得很,还要看着昭丫头做那王妃娘娘,再给您生个小外孙呢,哪里老了。”
“再说这京城也不是什么新鲜地儿,我与老爷商量过了,等过些时日,老爷的差事稳定下来,咱们就去京城置办个宅子,到时候我们一家子都过去住着,这样一来,您可不就能时时见到昭丫头了?”
“胡闹,松亭在扬州府任职,咱们一家子人去京城住着作甚?”
谢舅母劝慰道:“咱们谢家本就在京城,只不过是遭逢了些事儿,这才不得不离开,现在老爷做官了,回去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您在京里住了大半辈子,对那儿更熟悉,这扬州府说到底,咱们一家子在这儿也是人生地不熟的。”
“横竖子由今年也要下场考功名,去京里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