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深吸一口气,然则瞧见吾谷那般神态,兀的捏起边上的花瓶砸了过去,花瓶落地,砰然碎了一地。
“想什么呢?他打的!”洛长安咬牙切齿。
吾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还好,还好!
不过皇帝说,太师府的案子可以结了,那就是说,王兰生被定罪了?!弑君之罪,其罪当诛,且……株连九族都不在话下。
依着太师或者她爹洛川河的尿性,肯定是要斩尽杀绝的。
“太师府的案子,结束了!”洛长安吃痛的坐定。
狗皇帝下手真狠,“啪啪”几下,就跟打板子似的,真疼!
吾谷赶紧倒水,“这王兰生都死了,定罪斩谁?”
“死了?”洛长安一口水呛在嗓子里,“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吾谷顿了顿,当即垂首不敢多言。
“吾谷!”洛长安显然动了气,“连你都骗我?”
吾谷扑通跪地,“公子,奴才不敢骗您,是、是相爷交代,不许告诉您!就在您去了花楼之后,王兰生、王兰生当天夜里就被杀了!”
“凶手抓住了吗?”洛长安追问。
吾谷垂眸,没敢回答。
“没抓住?”一看他这表情,洛长安就知道答案。
吾谷点点头。
得,等于白忙活。
洛长安从身上的小包里翻找出那枚同心结,兀的,她好似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快速解下小包搁在桌案上,麻溜的将内里的东西悉数倒出。
“公子?”吾谷不解,“怎么了?这同心结不是在吗?”
洛长安忙不迭翻找着桌案上的小物件,有师父给的药,有爹给的护身之物,还有荷包,偏偏少了一样东西。
“公子,少了什么?”吾谷忙问。
洛长安漠然坐下,瞧着桌案上的一堆小物件,面色略显灰白,“钥匙不见了。”
“钥匙?”吾谷忽然想明白了,“您是说,李尚书留下的那把钥匙?”
洛长安点头,“一直就放在包包里,随身带着,小偷小摸的根本近不了我的身,除非……是我所信任的人,或者离我很近的人。”
“公子!”吾谷扑通跪地,“奴才不敢!”
洛长安白了他一眼,“屁话,你犯得着偷?肯定不是你,起来吧!”
“是!”吾谷面色发青,“跟公子接触的没几个人,皇上、临王殿下、相爷!哦,还有杜昭仪,南师父……算起来也没多少。”
是没多少,但各个都是她最亲近的人,除了狗皇帝和他的后宫!
“相爷是绝对不可能的,当初这钥匙还是相爷亲自……”吾谷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洛长安默默的将物件收起,“我知道,爹若是要拿走,肯定会知会我一声,他知道我的脾气,一次不忠百次不信!他不敢。”
每一样小物件,洛长安都都亲自检查过去,亲手放回小包里,“我的身边,出了细作!”
“是!”吾谷点头,“可是,会是谁呢?”
洛长安一时间也没头绪,说句不好听的,钥匙什么时候丢的……她都不知道,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委实可怕!
“这段时间留着心,偷钥匙的人肯定不会罢休。”洛长安咬着牙,“我倒要看看,谁的手伸得这么长,敢伸到我这儿!”
“是!”吾谷颔首。
洛长安放下手中杯盏,蓦地转身往外走。
“公子,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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