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天空泛起鱼肚白,远远的能看到些许阳光从远处的山脉中迸射出来。
白柠西眼下乌青一片,坐在床榻上,一夜未眠,不仅如此,还浑身酸痛,好像骨头被拆了卸,卸了拆,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十遍。
一想到这,眼神就控制不住的瞪向那个安睡的男人。
她真的好想上去给他一刀……
可惜她打不过。
从空间拿出一个宝贝花瓶抱着,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可一想到满院的碎片,心口又开始泛疼。
空气中呼吸声浅浅,随后有了细微的变化。
白柠西整个人瞬间警惕起来,又往床里挪了挪。
男人悠悠转醒,下意识的透过帘帐看向最远处的床榻。
上面蜷缩着一个小小的人儿,怀里好像还抱着一个花瓶,视线宛若实质,就好像在控诉什么。
嘴角微微勾了勾。
没逃,没闹,很乖。
等白柠西看到黑色的帘帐掀起时,男人已经换好了平日的装束,清冷的气质和手中的花瓶格格不入,在距离床榻三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凤属性将花瓶送到了白柠西面前。
“这个抱着会舒服些。”
男人开口嗓音还有些刚睡醒的哑,听起来格外好听。
白柠西咬了下唇瓣,看着通体冷玉雕琢而成的玉瓶,心中有那么一丝动摇。
可抬眼看男人时,心中的动摇又稳固了。
往床里缩了缩,不敢看那犯规至极又令她浑身冷寒的面庞,嗓音也是哑的,不过是火气大,气哑的“天亮了,放我走吧。”
顾墨君眼里涌现出一抹心疼,转瞬即逝,无奈之下,挥去了房间的结界,去了书房。
等那道身影不见了,白柠西才不舍的摸了摸宝贝玉瓶,下床往门外去。
双腿这回是真如灌铅般沉重了,还痛极了,腿软无力。
刚走出屋子便看到了风朔。
“白公子。”
“滚。”心情烦躁,白柠西也不想跟狗子的狗腿子废话,瞥了一眼,向外面走去。
风朔识相的没在多说一句。
他就觉得这事有蹊跷。
白公子去服软听起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更别提在国师房间待了一晚。
待一晚才是最可怕的。
估计是这三少爷被西苍引到国师府出不去,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最后被国师教训了。
思及此,风朔直接去了四相楼,找西苍算帐去了。
白柠西刚出院子没走多远,路边的草丛有了一阵动静,前一秒还弱不禁风,下一秒手中金链乍现,吼道“谁?滚出来!”
“别打别打别打,自家人。”武泽从草丛中钻了出来,眼下也是乌青一片,头上还沾着几片树叶,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也怕小霸王那金鞭啊,本来正在昏睡中,听到一声暴喝加上金光一闪,不清醒也清醒了。
白柠西疑惑的收了手中的金鞭,浑身气势一卸:“你怎么在这?”
“这不是担心你嘛,话说……”打量了一下眼前和平常不太一样的人,低声道“国师不会对你做了什么吧。”
“哼,他对我做的还少吗!王八蛋!呸!”
武泽一看今天这小霸王居然敢公然骂国师了,不得了不得了,赶紧跑到近处捂了嘴“隔墙有耳,小祖宗,下次说话注意点地方行吗,至少注意一下我啊,我可不想和你一起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