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慌失措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直到看到站在浴缸边的唐时言,才定了定心冷静下来。
“唐总?”宋暖甩了甩昏沉沉的脑袋,“这是哪儿啊?我怎么会在浴缸里?”
“这是我的公寓,是我把你扔进浴缸的,醒酒!”唐时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淡淡的回着。
宋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可是我为什么会在你这儿啊,我不是跟司洋在一起的吗?”
她这句亲昵的司洋,让唐时言觉得万分刺耳,表情都冷硬了,“你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宋暖捧了点水泼在脸上,想让自己变得更加清醒。
唐时言环起手臂,“你被乔司洋故意灌醉,他想对你行不轨,所以我把你从他身边带走了。”
“这不可能!”宋暖猛地站起来,带起了一阵水花。
唐时言眯起眼睛,“你不信我?”
宋暖眼神认真的望着他,“唐总,我不是不信你,而是我认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我跟司洋认识五年了,他不是那种人。”
唐时言定定的凝视了她一会儿,冷笑,“认识五年,却连他的真面目都看不出来,你这双眼睛还真够瞎的。”
说完这话,唐时言眼底划过一抹讥诮,带着周身阴郁的气息出了浴室。
因为认识的时间长,就自认为对那个人全部了解了,可能吗?
他只能说,她看人的眼光还差得远呢,反正他已经把真相告诉她了,她不接受就算了。
唐时言出去后,宋暖咬唇坐回浴缸里,两眼无神的看着澄清的水面,发起了呆。
她瞎吗?不,她不是瞎,她只是不愿意把乔司洋往那方面去想,在国外,如果没有乔司洋的帮助,他们一家五口,根本活不到现在,所以她怀疑任何人,都不能怀疑他。
当然,她也不认为唐时言在说谎,也许是唐时言看到她跟司洋喝酒,所以产生那方面的误会也不一定。
这样想着,宋暖内心的沉重消减了许多,然后赶紧脱掉衣服洗澡,不然冷冰冰的衣服一直贴在身上,就该感冒了。
洗过澡,宋暖拿起架子上的浴袍穿上。
浴袍很大,穿上都拖地了。
宋暖只得将下摆打了个结,露出小腿,再把袖子挽了两圈,这样一来,整个就方便了。
随后,她找了一个袋子,将换下来的湿衣服装了进去,便开门出去了。
“唐总,你有看到我的包吗?”宋暖看向沙发上那个同样穿着浴袍的那人问道。
唐时言正捧着一个平板在看,听到她的话,声音清冷的吐出一句,“鞋柜上,还有你的衣服也在。”
“衣服?”宋暖看了看手中的袋子,心中疑惑。
她的衣服不就在她手上么?
唐时言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无奈,宋暖只得自己过去查看。
看到她包包旁边的袋子,她打开往里扫了一眼,发现这居然是她前两天被唐夫人泼了咖啡的那套。
难怪当时洗完澡离开他办公室的时候,她总觉得遗忘了什么,原来就是这衣服啊。
宋暖哭笑不得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将衣服从袋子里拿了出来,闻到衣服上传来的某种洗衣液的香味,不禁怔了一下,旋即赶紧将衣服展开。
看着衣服上原本被咖啡染黄了的地方,此时已经变回了洁白,她下意识的朝唐时言看去。
“唐总,这衣服……”
似乎知道她要问什么,唐时言滑动着平板,头也不回的开口,“王姨洗的。”
“那麻烦唐总帮我向王姨说声谢谢。”宋暖把衣服塞回去。
唐时言没有理她了。
宋暖咬了下唇,忽然意识到,自从她从浴室出来后,他好像就没有看她一眼,并且对她的态度也是冷冷淡淡的,是因为她否决了他那么说乔司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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