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一天也不行。”
“那我怎么和她说?”
宜熙呆了几秒,勾了下唇角,拎着行李箱走了。
当初舅舅在外婆的病榻前,哭的声泪俱下,说他肯定会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照顾。
到时候接她一起生活。
外婆尸骨未寒,舅舅一家四口就迫不及待的来占房子。
宜熙至今都记得,外婆头七那天,舅妈刘蕾拿着房产证,拍到桌子上。
宜熙这才知道,外婆生前把房子给了舅舅。
哪怕外婆再疼她,老人骨子里还是带着重男轻女的根。
房子要留给儿子,外孙女到底是外姓人。
如果要是房子是她的名字,她肯定会理直气壮的住进来。
这是舅舅的房子,和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宜熙拖着行李箱,初冬的阳光,并没有带来太多的暖意。
她站在路上,人虚坐在行李箱上,打电话给琳姐,问最近缺不缺跑龙套的。
最好被杀那种,能赚三百。
琳姐直接挂了她电话。
宜熙沿途问了好几家餐馆,问他们招不招工。
涮盘子,洗碗,洗菜,都行。
回答无一例外,他们都不需要人。
从天亮走到天黑,宜熙不能不面对的现实。
她失业了,她觉得蹊跷,每个人看她的脸,就都要把她给赶出来。
甚至就连给一小时十块钱的小时工,都不要她。
宜熙抱着最后的希望,来到一家面馆。她刚进来,就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里面出来,和她擦身而过。
“老板,招聘吗?我很能吃苦。”宜熙走到收银台,努力的推销自己。
老板似乎是看她可怜,终于给她透露了一点消息,“小姑娘,我这儿不能收你,你本事也蛮大的,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我们这趟街的老板都不会招你,都是做小生意的。”
宜熙想到刚刚和她擦肩而过的男人,又有些眼熟。
她那天去公司楼下找傅庭深,那个男人好像就是傅庭深身边的人。
老板于心不忍,压低声音说:“如果谁敢聘你,我们生意也不要做了,连店面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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