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电话铃声响起来。
傅清浅摸索到身边的手包,幸好没被人趁乱顺手牵羊。
她掏出电话接听“喂,景笙……”
林景笙停滞了一下“你哭了?”
傅清浅搓了一把眼睛,谎说“没有啊,喝多了,喉咙不太舒服。”
“还在酒吧吗?咨询结束了,我过去接你。”
傅清浅说“不用了,已经回家准备休息了。”
林景笙当即揭穿她“骗子,家里会有汽笛声?”
傅清浅终于再掩饰不住自己的难过,她哽了一下“我还在酒吧门口。”
林景笙连忙赶过去。
看到遍体鳞伤的傅清浅,他愤怒的眼睛喷火,抓着她问“谁干的?”
林景笙气势汹汹的,已经准备去和对方干一架。
傅清浅说“已经没事了。是安少凡的母亲,我这样也算罪有应得。”她竟微微笑了一下“好在今晚喝了不少酒,神经都被麻痹了,打的时候倒也不怎么觉得疼。”
林景笙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你怎么那么傻?说什么罪有应得。”他拉过傅清浅抱在怀里“离开夏城吧,这里不适合你。”
以前宋楚活着的时候,对她而言,这里可能是人间天堂。但是,现在的夏城,于她就可能是人间炼狱。
真的,很多时候快乐不是一个城市能给的,而是这个城市里的某个人。当那个人不在了,一切就都有可能不复存在。
傅清浅将下巴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她不是那种会自欺欺人的人。知道人性的残酷,今晚她更是领教过了。
她轻轻的说“刚刚被人按在地上打,一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其实不是不能反抗,我只是太难过了,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心疼我了,不再管我的死活?我不是他最爱的人吗?后来酒慢慢醒了,就想明白了,他又不是宋楚,怎么可能在乎我疼不疼……”
林景笙吃惊的看着她“你挨打的时候,沈叶白也在?”
“是啊。”他们看大戏一样站在那里,一点儿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林景笙咬牙切齿“我之前跟你说什么来着,那个男人就是个冷血动物,他没有感情,就算跟宋楚有几分相像,但他们不是一样的人。呆在他身边你会粉身碎骨的。”
傅清浅却跟着了魔一样“我什么都想过了,你不要再劝我了。”
巨大的无力席卷全身,今夜之后,林景笙更见识了傅清浅的决绝。她明显是铁了心了。
脸上被划了两道,左脸上的一道深了点儿,另一条虽然很长,横跨小半张脸,但痕迹不是很重。傅清浅去医院开了药。其他身上那些青紫不一的痕迹,她就不在乎了。
大约过了一星期,沈叶白突然接到傅清浅的电话。
听筒中她的声音自在流畅“沈总,我们是不是该见一面了?”
沈叶白静漠的握着手机“我晚上有应酬。”
傅清浅问他“喝酒吗?如果不喝酒,结束的时间不是很晚的话,我可以等你。”
沈叶白说“那好吧,你想等就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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