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淡的说。
服务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这个玩笑开得实在太血腥了。
好在傅清浅早适应了他的说话方式,她卷吧卷吧收起来。
“既然这样,我就不还你了。”
傅清浅发现沈叶白吃饭就跟走过场似的,做人做事都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所以,吃饭也不例外。
没见吃多少就饱了。
沈叶白擦了擦嘴说“走吧。”
傅清浅拿上包。
两人一边向外走,沈叶白一边说“你多长时间没干正事了,打算喝风了是不是?”
要知道她的薪酬可是按小时计算的。
傅清浅感叹“也是没办法啊,之前沈总几天不接我的电话,后来又被抓去看守所,想正儿八经的工作都没办法。”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傅清浅小心翼翼的问他“沈总,是不是我打碎的那个杯子很贵啊?也是你的珍藏版……”
又来了,又来了,怎么对她心平气和吧?
沈叶白回身指着她“闭嘴。”
傅清浅闭上嘴巴不敢再说话了。
沈叶白冷着脸结完账后,从餐厅里出来。告诉她“自己回去。”
傅清浅“啊”了声“我开了车。”
沈叶白不再理她,掏出钥匙,解锁后快速离开。
直到开过转角,她的影子彻底隐没,沈叶白微微坐直身子,让脊背和椅背间的气流流动,他在出汗,开了空调还是将衬衣汗湿了。
难以克制的紧张感,还会极度扰乱他的神经。
沈叶白以为过了几日,所有不适感觉都能缓解。验证之后发现,崩塌感还会随之而来。他甚至没办法像往常一样自处。
看到傅清浅的眼睛,脸颊,嘴唇……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流动,强力挤压血管壁,满身的不适直冲脑门。
这样的人还是要敬而远之的,可是,他却再次向她发出邀约。
沈叶白已经闹不明白,到底是被她引着上前,还是他自己在控制不住的往前大踏步?
不管哪一种,她都又重新靠上来了。
沈叶白大力的拍打了一下方向盘,酥麻的痛楚沿筋骨直上。
注视着沈叶白的车子离开,傅清浅回到自己的车上。
发动车子之前,她静坐在驾驶座上,几秒钟后,不可遏制的爆发出笑声。刚刚的沈叶白未免太真实太可爱了吧?为了几个杯子赌气不接她的电话?
意识到自己的修词之后,傅清浅愣了一下,嘴里的笑声渐渐止息,沈叶白这样的人怎么能用可爱来形容呢?
可是,见他发脾气时的样子,又跟普通男子无异。
感激的话虽然没说,但是,几日颠簸的心境,因为这次碰面,奇异的平静下来。傅清浅觉得这种感觉就像之前是被人吊在半空中,惊恐,慌乱,直到这一会儿双脚才终于落地。
傅清浅以为,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想在夏城长久逗留下去,依仗沈叶白鼻息的认知更加强烈的缘故。
想给傅清浅打电话,考虑到一会儿工作紧张,需要聚精会神,林景笙拿起电话又放下了。
最后想了想,又将手机关机。
很快助理说“林老师,沈小姐来了。”
沈流云背着舒适的双肩包,拉链上挂着一只黄色毛绒玩具熊,是她今天身上的唯一一点儿亮色。走路的时候一晃一晃,特别引人注意。
她跟林景笙打招呼“大叔,你好啊。”
林景笙说“你好。”称呼纠正过几次了,每次她都说好好好,改改改,可是,见了面照叫大叔不误。
对此,林景笙已经不想严格要求了。
他请沈流云坐下。
看了她一眼“很紧张?”他们今天要进行“空椅子”疗法,林景笙已经给她做过细致的解释了,就是咨询的时候,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张空椅子,但那不是一般的空椅子,那是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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