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担心刘义之有心帮安悦如,促使她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沈叶白淡淡说“这都说不准,安悦如做事就有股事不达成,绝不罢休的狠劲儿。”
毕竟他们接触的时间更长,沈叶白对她的做事风格非常了解。
傅清浅圈着他脖颈的手臂一紧,更贴近他的侧脸“这是你让我住到你那里的目的吧?”
怕安悦如万一使出新花样,会对她不利。
现在安悦如算是亡命之徒了,这时候她做出任何极端的事情都有可能。一个满心怨恨的女人,这会儿只怕恨不得毁了全世界,能拉一两个恨极的人给她垫背,在安悦如看来,肯定是再好不过。
沈叶白说“哪怕不被判死刑,漫无天日的牢狱生活,对安悦如那样的人来说,也绝算不上新生。她一直都很骄傲,苟且偷生不会是她想要的。她应是报了必死之心才对,这个时候却紧抓肚子里的孩子这根救命稻草,谁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但不管她想做什么,骨子里决绝的狠意,都决定了安悦如接下去不会安生。
沈叶白这样一说,傅清浅也感觉到了,像是破碎前的最后一掷,必然掷地有声,用尽全力。
而安悦如最痛恨的那几个人都是有数的,她和沈叶白绝对排在前几个里。
所以,沈叶白的谨慎防备不是没有道理。
她本来就圈得很紧了,想事情的时候,还越收越紧。
沈叶白抗议说“谋杀亲夫是不是?你要勒死我了。”
傅清浅才反应过来,马上松开手臂,发现已经到了楼下。
“放我下来吧,背了一路,肯定累了。”
沈叶白放下她。
按着自己的腰说“背一个人跟锻炼身体时用的完全是两股劲儿。”
“那是啊,跟扛袋大米也不一样啊。”
沈叶白动了下唇角,坏笑说“跟在床上的时候也不一样。”
话落,单元门口正有一个小姑娘经过,肯定听到沈叶白的话了,再看到他妖艳的眉目,面色绯红的走开了。
傅清浅跟着面上无光。
一脸嫌弃的说“沈总,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家去吧。”
沈叶白堂而皇之进楼门,边走边说“晚上你收拾东西,我让秘书给搬家公司的人打电话,明早就搬。”
“明早?会不会太急了?”
沈叶白慢条斯理的回过头来扫了她一眼;“不要妄自菲薄,上次你逃跑的时候,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你不仅把家搬了,还把房子也卖了,这是一般人会有的工作效率吗?”
说完,他嘴角一扬,裸的讽刺。
傅清浅忍不住打他“你太得理不饶人了。”
沈叶白哼声“饶你?我记恨你一辈子。”
因为安家的事,刘家再度爆发了剧烈的争吵。
上一次泄密的事,刘思良就在客厅里当着全家人的面,狠狠的打了刘义之两巴掌。
因为这件事,他在沈叶白面前词穷理短,谈判的时候,主动权尽失。
以为安家倒下了,父女两人锒铛入狱,等待审判,同刘家的牵扯就彻底断了。
没想到又突然冒出一根血脉来。
刘思良指着刘义之,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是鬼迷心窍到何种程度了,才能做出这种事来。
刘义之这回不等刘思良破口大骂,自己率先打了自己两巴掌,膝盖一软,跪下了。
这是刘妈妈先前教过他的,刘思良气疯了,他要不先服个软,定没他的好果子吃。
刘义之低着头“爸,我知道我错了,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我吧。只是……”他突然抱住刘思良的大腿“那个孩子一定要保住,他是我们刘家的血脉啊。”
刘义之已经为安悦如请了律师,下午的时候,律师去看守所见过安悦如。
出来后,律师带话给他,安悦如说“若能保住孩子,有幸出去,好好跟他过日子。”
以前刘义之听画饼充饥的故事,总要笑着骂一句“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