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人,身份不怎么难猜,无非是路家前家主的手下或者是心腹,亦或者是仆从。
无论是哪一种,有一点事肯定的,那就是他是路家兄妹和陈长老熟悉的人,不然以他们如今的处境,也不敢轻信。
只是……
这么一个人,是如何躲过路恪的清洗又将人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带回桑城呢?
若是他机灵运气好,这无疑是路家兄妹的幸运。
若是……若这人早早投了敌,这般行为,就是请君入瓮了。
君月澄见萧镜水神色几度变化,最终变得有些凝重,安抚似的拍了拍萧镜水的肩“短时间内,我们总能护住他们兄妹的,莫要太过担心。”
萧镜水听到君月澄劝慰,不由笑了“物品担心什么?总归不管我的事,要担心也轮不到我。”
君月澄听萧镜水这么说,嘴上虽不说什么,心中却很是不赞同。
萧镜水总是说一些显得自己很凉薄的话,但是一个修太上忘情道的人能有多狠的心?
若萧镜水真的总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当初也不会救他,也不会在天地楼拍下那鲛人,如今又要大费周章地送她回天尽海。
萧镜水自然心思深沉颇多算计,但是谁还没个算计了?萧镜水从未想过要伤害谁,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好在不多时便找到了人,萧镜水和君月澄也不必就方才的话题纠结下去,直接转移了注意力。
那人将陈长老和路家兄妹带到了一处不起眼的民宅里,然后就小心翼翼地关了门,还落了结界。
不过这结界可挡不住萧镜水和君月澄,一人一妖进入这处民宅,如入无人之境。
屋里密谈的四人,全然不知,自家屋顶上已经多了两个了不得的家伙。
萧镜水嫌蹲着麻烦,趴着不雅,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找个舒服的位置躺上去了,整个人隐匿在屋脊的阴影中,又刻意削弱了存在感,几乎不会有人能发现。
萧镜水躺着也不老实,翘起了二郎腿,套着小靴子的脚一晃一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偷得浮生半日闲,而不是在做危险又严谨的情报收集。
君月澄看了一眼形象一言难尽的萧镜水,嘴角微抽。
心道萧镜水还真是不怕一个不小心将瓦片踢秃噜了,从而将里面的人惊到。
这边君月澄内心的腹诽还没说出口,萧镜水的抱怨就先来了。
“月澄,莫要像柱子一样杵在那里,太显眼了,万一有人一抬头看到了怎么办?还是快找个合适的地方蹲下或趴下吧。”
君月澄“……”
蹲下?或趴下?
不,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这实在是太太太有损妖帝大人的威严了。
但萧镜水前一句说的也在理。
权衡再三,放在还在腹诽萧镜水的君月澄做出了与萧镜水相似的选择,也找了个合适的地方躺了下去。
君月澄此时不由庆幸,还好他方才那话没有说出口,不然现在可就是打脸了。
萧镜水不知道君月澄有这么复杂的心路历程,已经在侧耳听他们的交谈了。
第一次在人前头听墙角,萧镜水不忘半开玩笑对君月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