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们讨论的话题是疯子他们老宿舍隔壁的那群姑娘,不是疯子他们临走前明显听到里面的姑娘在哭泣吗?而且还喊了疼,所以这会室友们一边抽着香烟,一边开心得像个三岁小孩子一样,在说着那群姑娘可能在工作的时候,遇到了一位不像样的男人,然后将她们脱到一丝不挂,接着又将她们给暴打了一顿。
疯子完全不明白他的这群室友,到底是如何才得出这样的答案,甚至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室友知道那群姑娘被人打了?现在又是默默哭泣,可室友他们怎么还能如此兴高采烈般地讨论这件事情呢?难道这是一件能令人开心的事情吗?可为什么疯子他却觉得,一点也不能令人开心呢,倒是觉得,原本就是繁华的大城市,或者是金钱,吞噬了那群原本美丽无暇的姑娘们,嗯?对的,那群姑娘被吞噬了,可疯子觉得她们依旧美丽,她们一点也不可笑。
当然,疯子可没有将他目前心中所想的这一切告诉他的室友们,因为疯子不愿意将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分享给他们,因为他以前也傻傻中认为,他自己和别人是一样的思维模式,至此总是分享他自己的奇思妙想,可是后来才发现,大家都认为他是个疯子,是位脑子不正常的人,所以从此他也就不再向大家分享他心中的任何事情。
而室友们继续聊着那群姑娘被打的事情,甚至还有的室友们说着,活该!说是做那种工作的女孩子,肯定就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烂货,都该被暴打,甚至是被打死。可疯子现在很想反驳他这位室友的话,因为他的这位室友,以前可不是这么说那群姑娘的,他以前可是一直说着,他自己要是能和她们其中任何一位睡一觉,他死都愿意,而现在他却对那群姑娘的评价,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疯子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他的这位室友,在一瞬间里就对那群姑娘的看法,竟然有了如此之大的变化,疯子真的很想知道,可惜,他就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不过想归想,这脚下的路还是要走的,毕竟长街之上霓虹灯再璀璨,甚至是来往匆忙的人群再多,乃至公路上的汽车都让此刻的长街变得再繁华至极,那难道冬天凛冽的寒风又起是虚构的不成?故此,这会寒风呼啸,疯子现在虽然一直还在喝白酒,但是嘴巴中的下牙可是在和上牙进行着猛烈的战争,互不相让,嗒嗒嗒嗒直响,所以不管是目前的疯子,还是他的室友们,这都下意识中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可以说,在这凛冽的寒风中,疯子他们就是半跑的样子,这就又是行至幽暗的小巷子,这里是古镇,等进入了小巷子一大段路程之后,这里与繁华喧闹的城市截然不同,仿若令人觉得似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般,而且还是死者的世界,这里甚是幽静,甚至好似还可以听到那死者的轻微鼻息声。
当然,这种感觉很是令人毛骨悚然,即便胆子很大的疯子都被吓至有些害怕了,这再加上寒风通过小巷子之时,发出那呼呼的怪叫声,更是令人胆战心惊,甚至都能异常清晰地听到自己那咚咚咚咚的心跳声。
疯子也没有想到,这里竟然如此恐怖,简直就像某个恐怖电影情节中的现场播放一样,而他的室友们则啪嗒啪嗒地打着打火机,是在点烟,估计抽烟可以壮胆吧?而疯子则不同,他却是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白酒,然后才点燃一支香烟。
经过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幽暗无人小巷,马上就到了一处很大的院子里,这里有很多不知名的树木,而这会树叶几乎全部落光,这些光秃秃的树枝,在这刻黑夜而又阴暗的天空下,给人感觉甚是诡异,简直就像是在招魂一样,不过还好,起码院子里还有灯光,这足以证明疯子他们并没有身处于死者的世界,这里的灯光似乎在诉说着,这里还是阳间。
被吓到都不敢说话的一群人,这赶紧就打开房间的门,里面很小,还有四个架子床,每一个架子床是可以两人同时居住,疯子先是看了看头顶的破烂钨丝灯泡,然后却开口“我们明天换个荧光灯吧?我有些讨厌这种钨丝灯泡。”
接着疯子他就选择了一个下铺,开始抓紧时间铺床铺,而其中一位室友接话“你去买,我帮你装。”
疯子知道他的心思,他不想掏钱买荧光灯,但要是疯子他自己掏钱买,他就可以无偿装上去。本来疯子这会也想说些什么呢,可是另一位室友又接了话“就不要换了吧?钨丝灯泡发出的亮光多好啊,像是夕阳的光彩,不是很好吗?那种荧光灯,我总感觉怪怪的,好像是在我们公司上班一样。”
哦,网络公司的灯泡全部是非常明亮的荧光灯,原来他讨厌上班,也讨厌公司的荧光灯啊,所以疯子决心不再更换这个特殊的灯泡,因为曾经疯子他竟然没有认真地想过,钨丝灯散发出来的亮光,竟然是夕阳的光彩,而现在仔细一看,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