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珩笑笑,道:“是他自己和我说的。”
苏凡不语。
原来,曾泉和苏以珩说过她,在她还不知道的时候。
“他和我说过你在安全局的事。”苏以珩道。
苏凡看着他,笑了下,道:“他连这个都说了啊!我真是很好奇,你们之间有什么是不说的。”
苏以珩也笑笑,道:“他和我说,他很佩服你的勇气,他,很敬重你。”
苏凡笑了,叹了口气,道:“我没想到会在那里遇到他,没想到——我没想到的事,都太多太多了,我一直都把他为我做的事当做是理所当然,我——”
苏以珩摇摇头,道:“他也是很开心的,为你做那些事,他,很开心。你也知道他那个人啊,对于别人的事总是很冷淡的,天塌下来也不会见得有什么反应。可是,他为了你做那些事,他自己也是得到了很多的满足的,那种心理的满足!那样的满足感,是他做其他事所不能获得的。”
苏凡望着车窗外。
北方的冬天,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肃杀之色,可是,今年的冬天,好像漫长的让人看不到春天的希望一样。
苏以珩没办法把更多的关于曾泉为她做的事告诉苏凡,比如曾泉当初和他说要帮助霍漱清升官,帮助霍漱清有一个更平坦的仕途。
“你为什么这么做?要是霍漱清的官越做越大,那个女孩不就更不会离开他了吗?还是说,你希望霍漱清官做到足够大了抛弃她?”他还这么问过曾泉。
可是,曾泉说,只有霍漱清平顺了,苏凡不会担忧,她才会开心。
如今,想起曾泉曾经说过这些,以及曾泉着实为霍漱清帮过的忙,苏以珩的心里,除了叹息还能有什么呢?他还能做什么呢?
是啊,因为那些是苏凡希望的,阿泉才会去做,哪怕他知道苏凡爱的只有霍漱清,哪怕他知道自己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不会知道。即便如此,阿泉也是一直在——
人啊,总是这么愚蠢,这么傻!
“他是我,很特别的朋友,我,一直都很喜欢和他聊天什么的,尽管,他说话总是没个正经。即便是正经的话,他说着说着,也就变味儿了。”苏凡说着,不禁笑了。
苏以珩点头,笑道:“的确如此,他就是这样!他一直都这样。”
车子,朝着小山村而去。
而此时的京城里,方希悠正在会议室里听报告,商讨关于近期夫人的一个出访活动的细则,包括全部的活动内容、衣装、还有讲话等等。
“方小姐,您父亲在您办公室里。”秘书在她耳畔小声说。
方希悠愣了下,对同僚们道:“你们继续讨论,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她就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
父亲极少来她办公室,方希悠快步走到办公室推开门,就看见父亲坐在沙发上,放着沙发边的杂志和宣传册。
“爸?您怎么——”方希悠道。
“是不是打扰你了?”父亲问。
“还好,我们只是在讨论——您有事儿吗?”方希悠给父亲的茶杯里加了水,坐在旁边问。
“逸飞醒了,你知道吗?”父亲问道。
“嗯,敏慧给我说了,我给徐伯母也打电话了。等明天休息的时候,我再去医院看看他。”方希悠道。
“你妈已经去看过了,你找时间去一趟就可以了。”父亲道。
方希悠点头,道:“最近有点忙,所以没有办法过去。我抽时间去一趟——”
“以珩早上给我打电话说,他和迦因去找泉儿了。”父亲打断方希悠的话,道。
方希悠愣住了,看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