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覃逸飞道。
“我给你讲另一个人的故事,等你听完,我希望你能明白。”曾泉说着,坐在覃逸飞对面的沙发上,端着咖啡,轻轻搅拌着。
覃逸飞望着他,认真听着。
“当年,迦因在云城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被牵涉进霍漱清的一件诽谤案子里,被云城市的安全局带走——”曾泉道。
覃逸飞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关于她的事,他以为他都知道,可是,他不知道她——
“那种地方,你明白的,是什么样子,特别是权利被那些针对霍漱清的人掌握着,唯一的目的就是抓住迦因来陷害霍漱清。”曾泉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当时,有人接到消息去看了她,去了关押她的地方,那一幕,见到她的那一幕,永远,都不会忘记。她,”曾泉顿了下,“她的身体看着很虚弱,可是她的眼睛里,那样的倔强,那样的,不服输。那个时候,真的——”
他顿了好一会儿,没有说下去。
那一幕,即便是现在想起来,他也还是会心痛。那么柔弱的苏凡,因为霍漱清——
覃逸飞似乎感觉到曾泉说的,就是他自己,会吗?
是啊,曾泉当年在云城工作过,所以他和苏凡那么熟,关系那么好的。怎么给忘了啊?曾泉就是在云城认识的苏凡啊!
“后来呢?”覃逸飞问。
“后来啊,那个人去找自己的父亲救迦因,因为当时霍漱清根本没有办法去救她,不是霍漱清没有救,而是他的身份太敏感,他也在救,可是,迦因等不了那么久。所以,那个人就去找自己位高权重的父亲,他想要把迦因救出来。”曾泉道。
顿了下,他接着说:“当时,他的父亲要让他和一个女孩儿结婚,和他青梅竹马的一个好朋友结婚。他去找父亲,父亲对他说,我为什么要救她?”
覃逸飞没说话,他已经明白了。曾泉说的这个故事里的人,都是谁,他,明白了。
“他也知道父亲不会出手的,不管他怎么说,父亲都不会出手,而且,要是他说的太多,迦因也许还会因为他而遭遇不测。他不能看着迦因受苦,不能看着迦因——”曾泉说着,鼻腔里充斥着一股液体。
他低头,喝了口咖啡,把咖啡杯放在茶几上。
“他答应了他父亲的要求,和那个青梅竹马的朋友,结婚了吗?”覃逸飞问。
曾泉点头,道:“是啊,他答应了,只要父亲愿意救迦因,只要父亲以后不会再伤害迦因,他愿意和那个,那个青梅竹马的朋友结婚。而他父亲,也答应了,没有食言,救了迦因,也,没有再去追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