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曾夫人执意如此,我,会给您一个交代——”江采囡看着罗文因,道。
罗文因看着江采囡。
“不过,曾夫人只关注着我们之间的私怨,就真的不在乎您继子的前途吗?”江采囡问道。
“我家泉儿的前途,不用我操心,更用不着你们江家操心。现在反倒是你们应该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前途!如果不是漱清执意,你以为我们曾家会愿意屈尊和自己的仇人谈判?”罗文因说着,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而且,正如你所知道的,泉儿和迦因之间兄妹情深,你们对迦因做的那些事,就算是曾部长能放过,漱清能放过,泉儿,是绝对不会放过的!我现在就问你一句,江采囡,你觉得漱清会放过你吗?你觉得你很了解他,那你就应该清楚的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看来曾夫人是丝毫不在乎曾泉的前途了,我们江家,也不用热脸贴你们的冷屁股——”江采囡说着,伸手就去拿那个移动硬盘,手放在上面,却还是没有动。
罗文因环抱双臂看着江采囡。
“今天我来,只是奉命前来送信,信,我送到了,该怎么处置,是曾夫人您的事!这些材料,就算您毁了不用,我们还是有原版。曾家看不上,可有人能看得上。”江采囡收回手,说道。
“哦,现在是来威胁我了?”罗文因依旧环抱着双臂,“如果你们江家很享受这种一而再再而三当叛徒的感觉,我是不会拦着的,曾家更不会拦着。三姓家奴,历来就没有什么好下场。这个,算我免费送给你们的!你可以回去把这个话带给你爷爷和你爸爸,相信他们会更有体会!”
“罗,”江采囡沉不住气了,差点就要叫出罗文因的名字,而罗文因,在江采囡这一个字出口的时候就知道了,盯着江采囡。
“曾夫人,谢谢您的忠告!”江采囡说道。
“不客气!”罗文因说完,站起身,走到那张摆放着鲜花的桌子上,继续剪枝插花,给秘书拨了个电话,叫了进来。
“夫人——”秘书沈小姐道。
“送江社长出去!”罗文因道。
“江社长,您请——”沈小姐把门口的路让出来,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江采囡看了罗文因一眼,起身,道:“谢谢曾夫人的茶,后会有期!”
罗文因没说话,江采囡就拿起包包,走了。
那把刀子,也从罗文因的茶桌上消失了。
门关上,罗文因才抬头看了眼门口的方向,又看向茶桌上的那个硬盘,拿起手机,给曾元进打了过去:“有个东西,我现在拿回家吗?”
“嗯,我今天早点回来,你收拾好。”曾元进道。
说完,曾元进就挂了电话,罗文因放下花剪,拿起那个硬盘。
回到车上的江采囡,掏出罗文因的那把小刀,坐在车上静静看着。
罗文因是恨她的,而霍漱清,也不会不恨她。
江采囡闭上眼,额头抵在方向盘上。
江启正的样子又在她的脑海里浮现,江采囡立刻睁开眼,把那把刀塞进包里,发动了车子。
当江采囡的车子开出去的时候,停在后面的一辆黑色轿车,也开动了,跟上了她。
这一次见面是秘密的,就连霍漱清都不知道。
曾元进告诉罗文因,江家的事要慎重对待,暂时不要告诉漱清。罗文因很清楚江家的目的,怎么会把这种事告诉霍漱清?即便是她相信霍漱清,在目前霍漱清并没有对江家采取过任何的措施的前提下,她是不会跟霍漱清说一个字的。
苏凡在回疆的工作,忙碌却又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