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不喜欢藏头露尾,消失的东西它总不会再。
北川寺起身,随后又看向这个低矮的树桩。
就在刚才的具现化出来的人物与景色中他看见了。
面前的这个树桩是樱花树的树桩。
只不过还没等这棵樱花树完长大,牟迟屋敷就将它给砍倒了。
说起樱花树北川寺就想到了他在外面发现的布条‘樱花落下童谣的传说’。
这个传说上面提到过一个非常关键的词语——千樱之森。
那么这样推测是否说得通呢?
千樱之森就是禁忌之森。
而被送入黑柩中作为祭品的牟迟萤塚的哥哥因为对自己的妹妹依旧有所留恋,所以其灵体通过‘樱花树’这一媒介每天呼唤牟迟萤塚的名字。
之所以选樱花树作为媒介,是因为牟迟萤塚的兄长是被千樱之森中的樱花树所镇压。在这种久而久之的镇压下,牟迟萤塚的兄长也能开始影响位于牟迟本家宅邸处的樱花树了。
所以每天晚上牟迟屋敷都能听见中庭樱花树处传来的呼唤,也因此他才提来铊刀,将樱花树给砍倒。
事情进行到这里,大体上面脉络已经能够理清了。
虽然大部分都是北川寺的猜测,但只要被他找到证据就完没有问题了。
为此——
北川寺下一个目标也已经正式决定了。
牟迟本家的书库或者家主的房间。
基本上是能确定居住用房是在二楼乃至三楼了,一楼大部分的房间不是读书用的大讲堂就是一些用餐、会客的地方。
按照这个基准来探索的话,会省下北川寺大部分的时间。
但与此同时要是一楼也有什么线索的话,那北川寺也就只能白白错过了。
而且牟迟家再往里面进深而去又究竟是什么房间呢?
北川寺扫了一眼中庭那条通往更深处的道路,接着又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并没有发现什么遗漏的地方才转过身子,顺着昨天的探索方向走回围炉里,再上二楼。
二楼空间环境如昨晚一样阴邃不可见底,只有北川寺的手电筒的竖状光时不时地扫过其中。
啪嗒、啪嗒、啪嗒
北川寺一步一步地向内摸去。
因为昨天已经来过一次,所以这一次也算是轻车熟路。
他迅速掠过前几个房间,一个小拐弯处。
面前的道路豁然变宽。这条路分为左右两边两个部分。
从右手边上去是上三楼的台阶。
左手边则是向前延伸而去的二楼走廊。
这个回廊台阶并没有让北川寺有所迟疑,他二楼还没探索完毕,自然不可能前往三楼。
北川寺想也没想,绕开台阶继续往前走,探索起二楼。
也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这里的墙壁黑黝黝的,与此同时还布满了裂痕。
要是放在外界,这种建筑就属于妥妥的危楼建筑,根本不可能保留到现在。
这一片布满裂痕的墙壁平直地向前分布着三个房间。
北川寺想着便抬手将最靠近自己身边的房间拉开。
然后
然后他就刚好与一张怨毒的鬼脸对视了。
接着——
嘭!!!!
木制地板上破碎出一个大洞。
因为及时后退了一步,所以这张怨毒的鬼脸幸免于难。
但是这张怨毒鬼脸看着那四溅的木屑,分明露出了一抹愣神一样的表情。
这好像不太对劲吧?
正当它再度打算做出一副凶狠模样的时候——
“砸歪了?”
黑暗中传出一道阴沉冰冷的声音。
“不要紧,下次我会砸准一点的,不会让你觉得痛苦的。”
呃
鬼脸又愣了愣。
然后——
嘭!!!!
一切重新恢复安静,只有灵体重重倒下在地面的声音。
北川寺面无表情地将手边的死气大锤散去,接着捡起地上的手电筒,迈开步子向里面走去。
同时他也有些不太明白。
这些突然出现在背后、门口、头顶、窗外的怨灵北川寺其实已经祛除不少了。
像这样‘突然出现吓你一跳’的策略说实话北川寺已经没啥感觉了。
每次看见这种东西出现,他的心中基本上都是毫无波动。
这个倒在地上的怨灵并没有如同牟迟屋敷那样穿着神官服,应该是与祭祀无关的普通人。
之所以死在这里估计就只是单纯的撤离晚了吧。
不过宁愿仔细一点,认真一点,北川寺也不愿意放弃任何可能藏有线索的房间。
这个房间最里面放着睡觉被褥,在进门不远处的窗边则放着低矮的书案,在书案旁边还摆放着一根已经完氧化的竹制戒尺。
戒尺?
北川寺想到牟迟真世之前所说过的话语。
下面靠近中庭的大讲堂是孩子们接受教育的地方,既然这里放着戒尺这也就说明这里曾经是教育孩子们的老师所在的房间。
“不知道这里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北川寺摇着头走到书案旁边。
说实话,他对这个地方能找到什么线索并不抱有什么希望。
毕竟老师与祭祀这个方面根本就扯不上什么关系。
不过该看的东西还是得看
桌面上有两沓竖行纸张,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眼,北川寺只是拿起一张粗略来看,就发现了这是类似于儿童默写一类的东西。
上面主要的内容大部分是一些日本古诗词与古文,难度很高,基本上没几个孩子能部默写正确。
在这些作业之中,北川寺甚至还看见了牟迟真世的名字。
这个现任牟迟家主,一篇古文写下来基本上能找到十几处错误。
“”北川寺。
秉承着‘至少不能空手而归’的原则,北川寺默不作声地将这张牟迟真世的黑历史塞进自己的背包里。
“差不多就这样了吧。”
将东西收拾好的北川寺又扫了一遍书案,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寻找的于是就想站起去下一个房间。
而就在他站起来的那个瞬间,他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吸住了自己的侧脸。
北川寺侧头看过去。
只见西九条可怜用她圆滚滚的手臂吸住了自己的侧脸。
另一只手则是挥舞着手中的一封羊皮信笺。
很明显,她是想将手里面的羊皮信笺交给北川寺才做出这种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