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瑜离开的时候，纪瑾还冲着他挤眉弄眼了一番，顾怀瑜这次倒是对他的行为十分赞赏，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希望他再接再厉。
纪瑾表示收到。
沈长安跟在顾怀瑜身后，小心翼翼的避开人群，不过她长得漂亮，看起来又单纯，总有几个喝醉了的不长眼的想凑上来搭讪。
不过顾怀瑜往她面前一站，这些人一接触到顾怀瑜的眼神，纷纷被吓得就醒了大半，不敢造次，灰溜溜的走了。
“谢谢。”沈长安冲着顾怀瑜道谢。
顾怀瑜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下次别来了。”
“可是是一凡让我来的，一凡说带我认识新朋友。”
顾怀瑜不置可否：“他那些朋友，不认识也罢，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以后没有大碍了。”沈长安抬起头，表情有些惴惴不安的望着顾怀瑜，“之前，我失控了，是不是吓到你了。”
她的眼神有些闪躲，不敢和顾怀瑜对视，因为怕被他嫌弃。
但是她这个样子，莫名让人觉得心疼，顾怀瑜摇了摇头：“没有，走吧。”
“真的吗？”沈长安似乎不太相信道，“可是很多人知道我有这个病，就更加不愿意和我做朋友了，从小到大，只有一凡一直在我身边，其他人都不愿意和我玩。”“我不是那些人，”顾怀瑜突然停下了脚步，沈长安一直没注意，直接撞在了他挺括的后背上，鼻子撞得有些生疼，然而顾怀瑜已经转过身，“真正的朋友，是不会嫌弃你什
么样子的，所以那些人，都不是你的朋友，至于穆一凡——”
“恩？一凡怎么了？”沈长安侧着头，一脸单纯。顾怀瑜话到嘴边，却不忍心将这些腌臜事告诉她了，在她心里，穆一凡是长久以来唯一对她好的那个人，如果连这点美好的回忆都给她打破了，那她就什么都不剩下了吧
。
这也是沈家父母不愿意告诉她真相的原因吧。
顾怀瑜摇了摇头，抬起手，落在她乌黑柔亮的发丝上：“没事，我送你回去吧，不然你爸妈会担心的。”
“好，谢谢你，怀瑜，你真是大好人。”
好人吗？
将沈长安安全送到家之后，顾怀瑜开车在路上，脑子里却一直回想着沈长安说的话，他，好人？
也只有那个傻姑娘才会那么认为吧。重新回到会所，其他人都喝的差不多了，除了纪瑾，还保持着清醒，看到顾怀瑜推门而入，立刻站起来邀功：“嗯，你还以为你不回来了，正准备给你发视频呢，怎么样，
哥儿这事儿办的漂亮吧。”
顾怀瑜看向沙发上，已经醉成了一滩烂泥的穆一凡：“嗯，办的不错。”
“嘿嘿。”纪瑾吊儿郎当的笑起来，“那必须的，你顾二爷难得对一个女人那么上心，我当然得鼎力相助了，不过顾二，你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清淡了。”
顾怀瑜这会儿立刻毫不客气的推开了他：“臭死了。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