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p>
张小卒的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只觉死亡天尊的目光好似能洞穿他的灵魂，窥视他心中所有的秘密，慌忙转移视线，不敢和死亡天尊对视。</p>
可是让他惊吓的是，无论他把视线转向哪个方向，都无法躲开被死亡天尊直视的压迫感。</p>
这是因为死亡天尊看的不是他的眼睛</p>
，而是他的神魂。</p>
「白月夜是你杀的？」死亡天尊盯着张小卒问道。</p>
「是。」张小卒从闫明朝嘴里得知死亡天尊有望见生死的能力，心知否认也无用，遂点头承认，并大胆地直视死亡天尊的眼睛，说道：「是他先设下陷阱想伏杀我，结果被我反杀死的，怪不得我。」</p>
「白骨上人也是被你杀的？」死亡天尊又问道。</p>
「不是。」张小卒摇头否认，「他被我用道祖的一记杀招毁了肉身伤了神魂，然后逃走了。他死了么，不知道是被谁杀死的？」</p>
他也想知道白骨上人是被谁杀死的。</p>
如果死亡天尊用他的能力望见了杀死白骨上人的凶手，并讲出来，那他就能知道丹炉里藏的那双眼睛是谁了。</p>
他不想把丹炉的秘密透露给死亡天尊，不然就可以拿出丹炉直接问了。</p>
死亡天尊盯着张小卒看了一会，觉得张小卒不像撒谎，转而问道：「你们是在哪里发生战斗的？白骨上人向哪个方向逃走的？」</p>
「北边伏戎山脉，白骨上人向西逃走了。」张小卒半真半假地回道。</p>
「本尊希望你没有说谎。」死亡天尊道。</p>
「当然，道门弟子向来以真诚待人，从不说谎。」张小卒字正腔圆，铿锵有力道。</p>
死亡天尊突然气息一凝，沉声道：「在你说这句话之前本尊是信你的，可现在本尊不信你了。」</p>
张小卒：……</p>
几个意思？</p>
怎么就突然不相信了？</p>
难道道门弟子非常爱撒谎吗？</p>
清渠忽然转头用他那凹陷的眼窝子「瞪」了张小卒一眼，低声训斥道：「记住，言多必失！」</p>
张小卒：……</p>
我言多啥了？</p>
不就是顺带着夸了道门弟子一句吗？</p>
夸一夸自家人也有罪吗？</p>
清渠似是读??6??0??6??7??6??7??6??0??6??7??6??1??6??0??6??1??6??7??6??0??6??1??6??7??6??1??6??1??6??1懂了张小卒无辜的眼神，忽然幽幽叹息了声。</p>
这一声叹息饱含沧桑，张小卒一时间难明其意。</p>
但有一点他已经搞明白了，那就是道门弟子早已丧失了做人的诚信，起码对死亡天尊来说是这样的。</p>
于是他连忙看向死亡天尊说道：「我是新入门的，还没有被他们污染，您完全可以相信我的话。」</p>
此言一出，登时招来了道门上下所有人的白眼。</p>
死亡天尊盯着张小卒看了一眼，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突然转移话题问道：「你的命值一千颗圣皇丹吗？」</p>
张小卒回道：「我的命是无价的。」</p>
「无价的更好。」死亡天尊点点头，道：「白月夜是本尊重点栽培的弟子，不论他有没有错，你杀了他，就得给他偿命。另外，白骨上人虽然不是你杀的，但是你伤了他的神魂，让他的战力大减，害他惨死在别人手里，也当偿命。你觉得本尊要是铁了心杀你，你有几成存货的希望？」</p>
张小卒沉声道：「除非我躲在道门里不出来，否则必死。」</p>
「错！」死亡天尊朝张小卒晃了晃手指，道：「若本尊铁了心要杀你，别说这小小的杀阵，就算道祖在这里，也保不住你的小命。本尊可是死亡天尊，掌管万物生灵的生与死！」</p>
说完，他突然抬起白得瘆人的右手，张开五指，做了一个朝张小卒虚抓的动作。</p>
随着他五指的缓缓抓拢，张小卒的心脏突然感受到一股挤压力，好像真被死亡天尊的手抓住了一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