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一眼就看到了大姐,兴奋的跑出去接过了夏云桐的背篓,一声惊呼:“大姐,你采了这么多的油黄蘑啊?”
夏云桐随意的应着,问走过来的夏良:“爹,这个家怎么分的呀?”
夏良闷声的道:“你大伯是长子,按照规定长房长子得家产的七成……家里太穷,只分了两亩水田一亩旱田。”
停顿了一下,就接着道:“你奶做主,给了我们五十个铜板,这是给你娘的补偿。”
夏云桐看到了角落里一只母鸡,反过来安慰夏良:“爹,没事的,自古以来家产都是从无到有,我们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夏良叹了一口气,不过情绪却好多了,他起身拿着斧头出去,趁着天亮,他去林子边多弄点柳条将院子围起来,还得编几个席子还得打些干柴……
对了,还得去山里打些盖房子的茅草,如今是雨季,房子漏了媳妇闺女可得遭罪了。
这么一想,活计好多,也就没时间去伤感了。
而且,隐隐的有一种即将当家做主的期待感。
二丫拉着夏云桐去看屋子,房子构造简单,一进屋是灶房,两边是卧室,外面茅草,里面是黄泥,不过黑一块黄一块的,还不如老宅的西厢房。
可小姑娘高兴的眉眼弯弯:“大姐,屋子我和娘都擦干净了,我们姐妹还是住在一起,炕上铺了干草,我还摘了不少的野花,你看好看吗?”
在夏云桐的印象中,她是真没见过这么破的屋子,说是卧室,和牛棚差不多,不过,窗台上有一个破罐子,上面是一束五颜六色的野花。
倒是给这破烂的屋子染上一抹亮丽的色彩。
她摸了摸妹妹的头发,笑了笑:“好看,你先收拾着,我去做饭。”
……
夜色降临,月亮隐进云层,凉水湾陷入了一片漆黑的沉寂之中,夏云桐终于可以躺在干草上好好的捋一捋了。
她穿进了书里,那么现实的她应该死了。
谁会为她难过呢,也许只有罚了她的外公了,至于她的亲生父亲应该会骂她一句罪有应得吧。
真的是这样吗?
她自小在外公身边长大,外公是大国医,他接触的大都是极富极贵之人,她三岁就会背诵汤头歌,五岁的时候已经能拿着银针准确的找到穴位,十八岁那年研究出了延缓衰老的药物,瞬间手里就握了几十亿的资产。
她顺利的成了外公的继承人。
父母只有她一个女儿,爸爸还是外公的学生,妈妈温柔又貌美,按理说,这应该是一个很幸福的家庭。
其实一年前,也的确如此。
可惜,那一天父亲带回来一个女孩,跪在妈妈面前求她成全他,他说那个女孩没他会死的,这个女孩是他所在医学院的一个学生,是他人到中年遇到的真爱,他没管住下半shn出了轨。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妈妈给她做了最后一顿早餐,等她上班之后,就从高楼一跃而下。
那么高的楼啊,一向娇弱的妈妈该多疼啊。
爸爸似乎没有想到会这样,他应该是痛不欲生的,可她不会可怜他,她几针下去,让那个身材挺拔又儒雅的男子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她以雷霆手腕拿走了他所有的财产,转手就以妈妈的名义全部捐了出去,她将一无所有的爸爸用轮椅推去了他和那个女孩的爱巢。
不是真爱吗,不是没了他会死吗?
她倒要看看这两个人怎么相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