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月瞪大眼睛。
“你说什么?宁王屠村?还杀光全村老幼?”
她不敢相信的问了一遍,同时还不等傅姑娘回答便径自又下结论道“不可能,王爷虽然征战沙场,对敌无数,可他从不滥杀无辜,傅姑娘,你会不会找错了仇人?”
傅姑娘怒从心起,“我怎么可能连屠尽我全村的仇人都能认错?”
南初月脑海里飞快将前生今世所有君北齐参加过的征战都回想一遍。
忽然,她想起前世君耀寒有一次是说过,君北齐奉皇帝密令出兵岭南山,似乎是剿匪一类的。
当时君耀寒还说准备半路埋伏截杀君北齐。
想到这里,陡然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南初月茫然摇头,心里就是觉得君北齐绝对不会做那么惨绝人寰的事情,但敌对厮杀的情况下,就很难说了……
但她仍替君北齐辩解。
“不可能的,就算宁王场杀敌也决不会惨屠老幼,我用自己性命担保绝对不是他。”
傅姑娘冷笑。
“他在外面杀人,你一个深闺妇人又知道多少?他屠尽我们南岭村两百多口村民性命,你知道吗?他赶尽杀绝连孩子都不放过,你知道吗?他屠村之后又残忍的一把火烧光整个村寨,你都知道吗?”
傅姑娘越说越悲愤,眼中泪珠一串串落下来,混着之前她吐血湿透了衣襟,凝成一片凄红之色,看着甚是惨切。
黑衣男子也说道“我们当时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东城国宫里的军队,而能调令宫内御林军的人只有君北齐。”
“不是的。”
南初月急忙说,“君北齐是征战将领,他只有操控皇族军队和宁王府兵将的权利,而宫里的御林军并不归他掌管。”
“那可不一定。”
黑衣小二冷冷道“我们已经查的很清楚,若遇到棘手兵患,宁王一样有直接调令御林军的权利。”
南初月震惊看着傅姑娘和伙计。
原来他们已经查的这么细致,不过南初月终于发现问题症结所在,干脆接着询问。
“两位,宁王出兵打仗都是堂明证大的,你们可在那群御林军中看到宁王的战旗?”
“这个……”
傅姑娘终于迟疑起来,好半晌才说,“虽没看清战旗,但这件事是翰王亲口告诉我的,是他告诉我带兵屠村的人就是宁王君北齐。”
南初月一时又急又怒,指着傅姑娘道“你,你有可能被他骗了,他是利用你借刀杀人。”
“什么?”
傅姑娘大惊失色。
这时,南初月再也抵不住肩膀剧痛,眼前一黑便晕厥过去。
本来,她可以留着驱毒木刺救自己一命的,可是她太过珍惜君北齐的性命,生生将自己命运断送。
不知过了多久,等南初月逐渐醒过来,发现自己还活着。
天色已经大亮了,而且她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虽朴拙却干净的闺房床榻上。
正是傅姑娘的房间。
南初月翻身起来,才看见肩膀伤口已经退了毒斑,但还有一些浅浅的青色痕迹,显然已经被驱毒治疗过了。
“你醒了?”
傅姑娘以恢复女子妆扮,仍穿着原本紫色衣衫推门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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