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鬼在路上缓缓步行着,引来沿途众人投来无数好奇的目光。
李家泛在凡人县城安平城二里外,叶墨林舞一早就在县城内采购了许多礼品,二人没有作停留,便往李琴家行去。
头天晚上叶墨就想好了计策,以安平县附近的顺平县叶家公子的身份,去李家打听李琴的情况,那样就不会显得冒然,理由他都想好了,以仰慕李琴为由,此次登门只是让李家人见一下自己。
二人边走边聊,沿途还打听到了李琴家的一些情况,以及家住位置。
“李山大叔,你家来贵客啦!”村里一位热心的中年人,提前敲开了李琴家的大门。
此中年人正是叶墨向他打听李琴家的位置,得知二人要去李山家,就自己先去通知李家人出门迎接。那人有些眼力,看的出叶墨身份不凡,便自告奋勇先去通知李琴家人。
离李琴家还有二百丈距离,叶墨就看到有一位年纪五十上下的老者走出家门,老者身体还算硬朗,只是有些憔悴。
听那中年人喊他李山大叔,叶墨便知道对方是李琴的父亲,而李琴是李家最小的女儿,又天生丽质,貌美过人,可谓是李父的掌上明珠。叶墨猜测老者憔悴的模样,多半是因为失去李琴的原故,虽然已经过去半年,显然李父还没有从哀伤中缓过来。
如果让李父知道他的掌上明珠死因及惨状,只怕李父多半要当场气绝而亡,想到此处,叶墨心中更加痛恨那妖人。
李家虽算不上大贵大富之家,但看家宅规模,也算的上是富户。
“不知这位贵公子是哪位?”李山老者强挤出一丝笑容上前迎接。
“李伯父安康,晚辈叶墨登门打扰,还望李伯父莫要见怪!”叶墨躬身行了个晚辈礼。
“叶墨?”李山陷入思索,看他表情,显然是无法想起眼前之人。
“李山大叔还不邀请贵客进屋!”中年人见李山思索半晌,也不邀请叶墨入屋,便开口提醒。
“对!……对!贵客快请进屋!”李山这才将叶墨二人让进屋内大厅。
二人分宾主落座,林舞立在叶墨身后。
“上茶!”
片刻,家中丫鬟便端来两杯清茶。
二人各抿了一口茶,叶墨便开口:“晚辈乃是顺平县叶家人,今日前来只是想让李伯父李伯母见一下晚辈!”
老者露出不解之色,“只是为了让我们见你一下?这是为何?”
叶墨起身再行一礼,“不瞒前辈,今年元宵佳节,晚辈来到安平县看花灯,恰好遇到李琴姑娘,自那以后,晚辈便是魂牵梦绕,本想早日请媒人来到李家提亲,又怕李伯父不清楚晚辈情况,不敢冒然答应,恰好那时又遇到琐事耽误,前几日才回到叶家,这便前来拜访,只是让李伯父李伯母见一下晚辈,如果二老感觉晚辈可以,晚辈立刻回家,告知家父安排媒人上门提亲!”
“什么?”老者脸色微变,哀伤之色更加明显。
“李伯父,您这是?难度是认为晚辈配不上李琴姑娘?”
“唉!……”老者一声长叹。
“叶贤侄,论样貌气质,就算是皇城的太子,只怕也不见得比的上你,只是……”
林舞露出一丝微笑,心中想着,“当朝太子算什么,那等凡人岂能同公子相比,根本入不了本小姐的法眼!”想着想着还偷瞄了一下叶墨。
“只是什么?”叶墨露出不解之色。
老者再次叹了一声,侧脸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只是琴丫头命簿,六个月前,她就已经去了!”
“什么?李琴姑娘去世了?她因何去世?元宵节我瞧她好好的,并无疾病缠身的样子。”叶墨露出悲痛之色,这个不全是装的,他心中确实悲伤,想到李琴死的如此凄惨,不由悲从心来。
“唉!……此事说来也蹊跷,她并无发病的迹象,只是六个月前的一日,她一觉就没有醒来,鼻孔内没有进气也没有出气,脉搏也无跳动。”
“还有如此怪事!年纪轻轻,又无疾病,又无外伤,为何会一觉不醒?”
“是啊!我们也百思不得其解,事后县衙的仵作也看过,说没有中毒,也无疾病,更无外伤,最后定为死因不明,在家放了五日,就安排下葬了!”说到此处,老者眼泪再也忍不住,纷纷滴落下来。
叶墨假装思考片刻,“李伯父,此事只怕有妖人作祟!”
“妖人作祟?”
“正是如此!晚辈此次提前归家,就是怕李琴姑娘出现意外,因为在顺平县也出现几起一觉没有醒来的年轻女子,同李伯父说的情况一模一样,这世间不会出现那样巧合的事情,肯定是有妖人作祟,专害年轻未嫁女子!”
“真有此事?”
“当然!晚辈怎么能胡说八道,无中生有,李伯父,您仔细想想,李琴姑娘出事前见过什么人,或遇到过什么事,去过什么地方,您仔细想想,也许能找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