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已经加入天符门,晚辈要杀他当然有所顾忌,所以跟踪于他,也正准备要斩杀他,才发现他与邪修来往,避免打草惊蛇,所以没有动手,前辈明鉴!”
“呵呵!是吗?那你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他加入的天符门。”老子不依不饶问询道。
“约一年前,晚辈在洞府打坐,发现他路过便觉得眼熟,就让赵聪打探他的来历,才知道他是五毒书生,也想起了当年的仇事。”
“也就是说你在天符门附近埋伏了一年多,埋伏一年多就为了报仇?”
“是的!”叶墨平静的回答道。心中却更加惊恐,他感觉老者已经猜到了自己目的。
“你身为符修,且自身危机四伏,在我天符门埋伏一年,只为报仇?哼!”老者冷哼一声。
这声冷哼,几乎让叶墨坠落地面,他一咬牙道“没错!我是准备控制五毒书生,替他完成宗门任务,收获符箓典籍,可那有怎么样?我什么都没有干,且为你们天符门寻到了元婴级别的内奸,前辈要杀我,晚辈也无话可说,我更不会求饶半句!”说完,他干脆闭目等死。
因为他很清楚,对方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且猜到了他的目的,在对方手中,一丝生还的可能都没有。
单是他结成九纹金丹,对方可能要拿他的性命,且还图谋对方的宗门典籍,更不可能放过自己。他觉得自己今日便是死期,但他虽然面临生死,也不会求饶半句,他更清楚那样毫无意义,还不如死的更有气节。
“你不怕死?”老者冷冷道。
“怕!很怕,可那有什么用。”他语气有些悲凉。
身旁的花琳一声不吭,斗篷罩下的双眸已经湿润,一滴晶莹的泪花滑落而下,跟着是三滴,四滴……一连串的眼泪滴落,她不是怕死,是悲痛,为叶墨感到悲痛,惋惜,不平,愤怒,无助。
她愤怒叶墨这样一身正气,以除魔卫道为己任的人,却被逼的要远离故土,临走时还要为正道,为吴国苍生着想,冒风险送出一枚警示玉简,此刻却生死就在眨眼间,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闭目等死。
一丝鲜血从花琳嘴角渗出,她此刻也体会到了叶墨之前的种种复杂心情,这说明她已经生出精血,可她没有理会,如果是以前,她可能要高兴的跳起来,只是现在马上就要陨灭,生不生出精血又有何意义。
时间一点点过去,可老者并没有出手。
“睁开眼睛吧!我并没有要杀你的意思。”老子缓缓说道。
“那前辈您的意思是?”叶墨有些惊讶的问道。
“你确实为本门立了大功,我若杀你,岂不是恩将仇报!再者,不是每个人都为了维护自身利益,而选择将有天赋的修士扼杀在摇篮,如果都那样,天澜大陆早就是邪魔的天下了。当然,这样的宗门,这样的修士也更多,可本座不是。”老者缓缓说道。
叶墨感受到对方微微散出的杀意已收,心中一松,知道今日也许能渡过危机,便趁热打铁立即给对方戴上一顶高帽,“前辈已然超凡入圣,是真正的得道高人。”
老子微微一笑,摆了摆手,“我可不敢接这顶高帽,得道,那可是天人合一的境界,老道我还早着咯!”
“我是看到你在玉简设置的禁制,便知道你是符纹师,且是非常有天赋的符纹师,便问了赵聪一些你的信息,不过那小子就说你叫肖遥,穿金袍,脸胖,要去瓯国。”
“晚辈的确主修符纹一道。”
“嗯!你作为散修,在符纹一道有如此建树,说明你天赋异禀,可惜……”老子一顿。
叶墨知道老者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也没有接口。
“罢了!我就直接同你说用意吧!你可知道云雾山深处的情况?”老子又问。
“晚辈只知道云雾山深处以前发生过仙魔大战,具体原因及细节不知。”
“嗯!你早晚也会知道,我便提前告诉你吧!云雾山深处是仙魔战场不错,但也是有原因的,一万年前的一日,灾难降临,整个吴国突然地动山摇,山峦崩溃,大地破裂,持续了一日,凡人修士死伤无数,惨不忍睹!”
“三个月后,太虚门的结丹修士,发现云雾山深处有魔气冒出,起初没有引起重视,接着又过去三个月,魔气涌出更加猛烈,在云雾山形成千里魔云,这才引起正道重视,于是派人调查,随后发现云雾山深处,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裂缝豁口,阴气正是从那里冒出。”
“跟着元婴修士过去查看,可无法深入豁口下面,查探不出原由,后来化神修士也过去查看,这才大吃一惊,原来这条豁口直通真魔界,魔气正是来自那里。”
“如果让魔气继续释放,整个吴国,甚至天澜大陆,都要变成魔域,所以封印此豁口迫在眉睫,于是,正道宗门便开会讨论封印方案。”
“可要封印这个豁口不易,各大宗门的符纹师阵法师研究了三个月,才确定了一个方案,之后便是炼制阵法旗阵盘,需要六个月时间。”
“可就在阵旗还没有炼制好时,忽然,豁口内不断有魔兽涌入,跟着就是魔卒涌入,接着是魔将,随着豁口越来越大,魔皇魔神也涌入。”
“我们正道自然要阻击,天澜大陆几乎所有的正道修士都出动,战况之惨烈无法言表,可依旧无法阻挡跨界而来的真魔,正道无奈之下便向邪魔鬼还有妖族求援,一番讨价还价后,他们同意参与抗击,条件就是划分势力范围作为代价,以正道当时那样的局面,基本上是提什么条件就答应什么条件,只要不是太过份。这也造成如今的局面,邪魔鬼几乎同我们正道平分天澜大陆,甚至还要略强一筹。唉!…”讲到此处,老者一声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