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仙人双手负后,双目微闭,额间突然开了一道紫蓝色的光晕,那道紫蓝色的光晕自他额头呼出,无限扩大,随后绕着他的周身转了三圈,无极仙人微闭的双目突然睁开,那道紫蓝色的光晕随即消散不见。
无欲仙人紧步上前问道“如何?”
无极仙人扶着一张杏花软椅坐下,深吸两口仙气,调整了一下急缓的气息,才道“骤变!大事!此人隐藏极深,连我都查探不得。”停顿片刻,无极仙人眉头紧锁,似乎大为吃惊的继续道“那方位,似是……北漠地带”。
……
东四巷东苑私塾。
重先生负手而立,站在一众站立的井井有条的小孩之前,打眼一副严厉苛板的面相,瞧着那群高低不齐的小孩。
突然,他从身后抽出一根长尺戒条来,不说话,目光严厉的看着那群站的笔直工整却个个面露难色的小孩。
那群小孩立刻只好慢腾腾的从身后伸出一只手来,颤颤巍巍的放在胸前位置,更有害怕的人猛地闭上眼睛,不忍去看。
就在那群小孩身后,钟暮春笔直悠然的盘腿端正坐着,闭目养神。
“哧!哧!哧!”
戒尺自重先生手中猛然下落,不算太重,也算不上轻,那群小孩都发出一阵痛苦的哀嚎。重先生悠然转身,看着他们道“此教是为小惩大诫,有心之人,必有所悟!”
重先生将戒尺重新放于身后,命令他们坐回原位,脸上严厉的神色始终不曾改变,他自学生之间来回踱步,嘴里念着经书。
重先生念“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知若惊,失之若惊,是为宠辱若惊。”
众学生就跟着念“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知若惊,失之若惊,是为宠辱若惊。”
他再念“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众学生就再跟着念“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
东苑私塾下学很早,每日只上两个时辰,待众学生都散去后,钟暮春才由座位上负着手起身,踱步至重先生身旁。
他稚嫩的面容存有与他年纪不太相符的稳重气息。
重先生照常伸出食指,往他眉间轻轻一点,紫色光芒充斥于他的眉间,紫色流光自他脸颊环绕,最后全部倾注流入他的眉心之处。
“快回家去吧!回去之后将今天所学的内容好好温习一遍,才可入睡。”重先生严厉肃穆的神色放松下来,变得和缓了许多,他轻声对钟暮春嘱咐着。
钟暮春重重的点点头,脸上略显沉重的神情好像好像也跟着重先生缓和的神色有所放松,稚嫩的小脸露出一番开心的笑容,一蹦一跳的离开了东苑私塾。
重先生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郁结,眉头微嘁,陷入一片沉思之中。
突然,他眉头稍稍舒展,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来,似乎终于如释重负一般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该来的迟早要来!”
“如今,终于来了!”
一道白玉身影自私塾高大的槐树之尖悄然下落,正落于重先生的身侧,那人背对着他,身周似有点点金色流光辗转,乌黑青丝似瀑布一般倾泻下垂,玉树临风!
“好一个重先生!在此隐姓埋名数百年,竟瞒过了所有人的耳目,小生真是不得不服啊!”陈禅斜过身来,自空中斜躺,身下无一物所托,却稳稳当当,好似卧于软塌之上,不偏不倚,悠然自得!
重先生哈哈大笑“终究没能瞒过你!”
陈禅半闭着眼睛,似乎在惬意的享受日光沐浴,任由脸上一道道细密斑驳的阳光透过槐树翠绿的叶子倾洒在他的眼睛,鼻息。
陈禅悠悠的开口“大名鼎鼎的遒之仞,可是从来不愿委身下榻,目空一切,眼里容不下任何一粒沙子,如今,怎么?终于也肯放下身段,委身在这贫瘠小镇之中每日周旋着一群毛头孩子了?”
似乎被戳中痛处,重先生紧珉的双唇轻微颤抖,终于忍不住看向陈禅开口问道“你到底是何人?我不相信你只是神天池主位这么简单的身份。”
陈禅接下他话内的犹豫不决,轻声回答“我的身份,你自然猜不透,不然,又怎么能于无形之中揭开你的人皮面纱呢?”
重先生一愣,神情有所迟钝“这世间万物变化之快,我遒一仞躲避数百年,脾气性子早就磨没了,今日,我知必有一死,纵然无悔!只是,临死之人,提个要求是不过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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