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楚云说完便扬长而去,他没有提及上官巍将千血蓟与心相融之事,也没有细说如何救他之事,也不想说。
上官楚云暗暗觉得,这一切,或许都是冥冥中就注定的吧!
……
陆辰坐在真火观门外的二级台阶上,他手里捏着一根毛绒草,面色略显茫然。
上官楚云走了!
那个比女人还要精致和美上一百倍的上官楚云,时不时就要拿胭脂水粉说事的上官楚云,唠唠叨叨的上官楚云,在户甲山为了两袋金珠便要跳脚发怒的上官楚云,以至于最后用珍贵至极的千血蓟拉回自己一命的上官楚云,他原来是帝都的皇太子……
陆辰想着想着,嘴角忽然扯出一抹笑容,毕竟,这位皇太子是真的把他当成唯一的好朋友了呢!
但陆辰心中多少也有些悲伤,毕竟自从他离开北安川那天起,就不停的结交新朋友,遇到旧朋友,最后居然一个个都因为各种原因离他而去……
张阮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陆辰的身后,清风微扬,缓缓吹拂而过,陆辰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张阮玉便贴心的为他取来外衣披上,陆辰有些诧异,他回过头去,瞧向张阮玉那个单薄的身躯,依着自己的习惯,毫不犹豫便将自己身上的外衣拿下来为张阮玉披上。
张阮玉在陆辰身旁坐下,两个人并肩坐在真火观外的石阶上,各怀心事!
“外面风大,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呀?是不是想起上官公子了?”张阮玉看向陆辰,淡淡开口问道。
陆辰点点头,不由得感叹道“想不到上官兄居然是帝都的皇太子!”
张阮玉附和“是啊,我也没想到,居然和帝都的皇太子相处了那么久,之前还跟他吵架来着……”
陆辰看向张阮玉,忽然发现她今日的性情温柔了不少,忍不住开口道“张姑娘,其实你以前直来直去的性格也蛮好的,没必要刻意伪装!”
张阮玉略微愣怔,随即反应过来,面色不善的骂道“陆辰,你这没良心的,我不是看你心情不太好,才对你态度好点嘛,你真是……欠打!”
说着作势就要扬手去打他,陆辰不禁想起以前在北安川的那个张家大小姐来,忍不住哈哈乐了起来。
张阮玉皱着眉头,没好气道“你笑什么?”
张阮玉双手皆落,砸向陆辰,陆辰匆忙斜身避开,笑的更加大声“笑你打不着!”
“你……”
“……”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便过去了大半天的时光。
张阮玉忽然有些担忧的朝陆辰问道“如果禾远和绮山苑的人再来,那该如何是好?”她说道这里时,面色显得有些紧张,似乎又一次想起在绮山苑时,禾远对自己的百般折磨。
陆辰见张阮玉提起禾远便神色慌张不已,也明白她心中所顾虑,其实他心中也隐隐担忧,之前是他利用绝尘宝剑以及和齐洹联手克敌,才侥幸胜了禾远,而自己却也因此中了毒,又牵连上官楚云为自己求得千血蓟,这才算是捡回一条性命。
而如今,那禾远侥幸逃脱,如今必然是在养伤,自然不会善罢甘休,随时都有可能在来寻仇,如此一来,他倒是暂时没了主意。
但看到张阮玉那副担忧神色的时候,陆辰又不忍心让她如此,便将她的手握住,装作十分淡定道“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之后几日,陆辰和张阮玉便暂时住在真火观之中。
说来也有些奇怪,那些绮山苑的弟子,并没有再来寻仇,自离开之后,便再没有出现过,而他们一直担心的禾远,也一直未曾出现。
最近几日,齐洹兄弟二人时常不再观中,只有陆辰和张阮玉二人留守于此,而每到月色恰浓之时,那头透明的神奇灵兽也会发出一阵兴奋的低鸣,齐洹临走时将喂养灵兽的任务交给了陆辰。
短短几日的时间,陆辰已经和那只灵兽混的很熟,二人似乎也形成一种默契,只要到吃饭的时间,灵兽便会低鸣,而陆辰便会学着先前齐洹的样子给它喂食。
齐洹走前,陆辰问他,这头灵兽叫什么名字,齐洹摇摇头,说它没有名字。陆辰便心思急转,自己给它起了一个名字——麟砂。
寓意是麒麟和叶砂的意思,麒麟嘛,便是它状如麒麟,叶砂嘛,是陆辰头一个养的灵兽,也是养出感情的灵兽,也始终无法忘怀,所以便将它们的名字合在一起。
当然,这灵兽不是他的,自然陆辰给他起的名字也只在自己这里作数。
大概又过了两三日的时间,齐洹齐冼二人归来,不过,在他们的身后,多了一位白胡子仙人。
此时陆辰正在后院和那只灵兽用自己的语言交谈,就听见张阮玉着急忙慌的冲进来,扯着他的耳朵,硬是将他从地上生拉硬拽起来。
陆辰没来得及发怒,听清张阮玉后一句话之后,便瞧见齐洹齐冼连同一个白胡子老头,一齐踏入后院,落入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