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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寒,月隐残云。
枯树摇,乌鹊飞旋。
贺兰山路42号,藤田株式会社的剑道馆里,灯光通明。
丰臣久木把手中的酒壶甩向了跪在地板上的陈骢,口中大骂“你还能做什么?加奈子她们做事欠考虑,你呢?我让你们盯了这么久,他没有问题谁能有问题?今后动他更难了,我让你审严龙华,却把她给折磨死了,没有确凿的证据是动不了他的,你的明白?你这样明显是在给他提醒,让他更加戒备我们了,猪脑子。”
“是,将军,是我欠考虑。可是我想这样就能一了百了了,谁知道他防范如此严密,不知什么时候,那个程恭年也在他车上,什么上的车我都不知道。”陈骢有些委屈地说。
“程恭年?他怎么上的车?这些你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做事的?”丰臣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我们,我们是真的不知道。过不,眼下电台的问题我已让谷茂林去排查了,估计很快就会有新的消息。”陈骢在尽量获取丰臣信任。
“孔云安呢?范道岐呢?你们一个个都是草包一样,真不知道还能做出怎样的成绩来。中野已被运回本土救治了,我的环子被谁杀的?郞太白?你们信么?我住院这些时候,我是想明白了,什么郞太白?都是假的,是老卢、纳兰他们合伙搞的一出大戏,就是力保郞鹤兰,越是演得滴水不漏,越是合乎逻辑,越是有问题。让人给我盯死太白居,盯死那个纳兰松寒,我就不信查出问题来。”丰臣久木显得怒不可遏,他凝望着墙上环子的画像,心中酸楚不已。
“将军,您不用心急,我们不还是有一颗棋子么?”陈骢眼中闪动着谄媚的光芒。
“棋子?你是说——那个——”丰臣猛回转身来,眼珠中反复地在陈骢的头中游移着。
“对,对呀,将军,她现在已取得了那个钮云秋的信任了,您拭目以待吧,只要他不是一个安分的天皇子民,就一定有破绽,只要他是一只豹子,再深远的山林他也是会留下痕迹的。”陈骢双手托着那个酒壶,高举到丰臣的面前。
“呦西,陈桑,这个事只有你我掌控,一有消息就告诉我,我要把他的证据做实,看谁还敢保他,哈哈——元子,元子——”丰臣狰狞的面容上挤出了笑容。
“将军,元子在,您有什么吩咐?”侍候环子的女仆元子站在门口。
“重新烧几个菜来,我要和陈桑喝酒——”丰臣的变幻无常让元子也感觉胆怯。
“是的,将军,我马上准备。”元子转身离开了。
“哥哥,范大肚子来了——”丰臣加奈子人还没有进来,声音已飘进屋里。
“哦?范大队长?他来得倒是时候。”陈骢面色沉了下来。
加奈子和范道岐一前一后,进到了室内。
“将军,哦,陈科长也在。道岐到来,是不是打扰您了?”范道岐在丰臣面前,总是表现出谦卑忠诚的样子。
“范大队长,深夜来访,必是有好消息带给我了?”丰臣久木直入正题。
“将军,我正有要事要向您汇报,可是……”范道岐欲言又止。
“没有关系的,陈科长是自己人,你但说无妨。”丰臣听出了他的意图,在他的心理总是认为陈骢对自己比姓范的更是一个好用的奴才,毕竟范曾是一名。
“好,那我就直言了,呵呵,将军,我通过秘密渠道已经确认,陈科长的父亲家的管家,那个叫潘生渠的,就是南方军统的老牌特务头子,上个月陈科长还把他抓住了,后来还给放了,而且那个姓潘的手中掌握着纳兰的一些机密。”
“姓潘的,你,你跟踪我?”陈骢猛然站了起来,他瞪大了双眼看着范道岐肥硕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