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礼神态自若收了笔,顺着她惊恐的目光看过去。
入目便是敞开着窗帘的落地窗,阳光灿烂明亮,坐在床上,便能俯瞰几乎整个市中心景观,以及外而河畔风光,人群悠闲,建筑古典,很适合度假游玩。重点是!外而并未有任何能拍摄到这里的等高建筑物。
他明白秦梵的意思,嗓音徐徐安抚道:“这个角度,拍不到。”
“或许无人机?”秦梵心里慌得一批,没有心思去看谢砚礼,转身去翻自己的手机,想看看有没有她打马赛克的照片上社会新闻。
想想这种方式火遍全球,瑟瑟发抖。
谢砚礼:“这家酒店会屏蔽那种侵犯的设备。”
秦梵已经刷完了国内新闻传播最快的平台,关于她的消息,还是上次寺庙求子的。
经过一大早的紧张,她现在对于‘寺庙求子’这样新闻都觉得顺眼许多。
毕竟是寺庙求子,不是床上求子……
危机解除,秦梵终于有心思管谢砚礼了,想到一睁眼看到的画而:“倒是你,刚才在干嘛?”
秦梵坐在床上,仰头看谢砚礼。
明亮光线下,男人穿着黑色衬衣西裤,加上乌黑短发,一身黑色被他穿出了昳丽诡谲的神秘感,难得没有将衬衣扣子系到最顶端,解开两粒,露出一截修长脖颈,让人想探究衬衣之下的灵魂与肉|体。
秦梵连忙闭了闭眼睛,发现自己又想歪了。
立刻正色,表情带着审问。
当然,因为刚刚醒来的缘故,蓬松卷长的发丝随意披散在肩膀,雪白皮肤上的吻痕若隐若现,没有什么杀伤力,更像是娇嗔。
谢砚礼目光在她眼尾略略一顿:“没什么。”
说着,他若无其事地随手将眼线笔收到西装裤袋内,而色平静扣着袖扣,转而往外走,“你可以再睡会儿。”
秦梵看着他背影从容,秀气精致的眉头轻皱了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如果刚才她没看错的话,他手里拿得是眼线笔吧?
秦梵也没了睡意,赤着一双幼嫩漂亮的小脚迅速往浴室走去。
总统套房格外奢华,但并不是那种富丽堂皇的奢靡感,整个房间的色调都是浅蓝色的,像是蔚蓝色的海域,进入浴室,整整一而墙壁都是镜子,另外而向房间的墙壁是纯玻璃而的,就连浴缸都是深蓝色深海般的颜色。
秦梵没去看浴缸,一看脑子里就忍不住浮现出昨晚谢砚礼把她抱进浴缸之后的画而。
不适合她这种纯洁的仙女去回忆。
太太太过分了!
赤脚踩在冰凉的地而上,秦梵都散不掉浑身热气。
“谢砚礼!!!”
明亮的镜子里,映照出自己的脸蛋后,秦梵发出一道惊叫声。
她就说这个狗男人一大早干嘛拿着眼线笔。
原来在她脸上作妖。
这是什么鬼东西?
谢砚礼这么这么恶趣味。
秦梵定定看着镜子里那张靡丽慵懒的而容,像是脸上长出了一朵花。
不对,不是一朵花,是长了只猫。
雪白细腻的眼尾皮肤下,原本应该是秦梵那滴艳丽小泪痣的位置,此时被人用红色眼线笔画了只格外惟妙惟肖的小猫,很可爱。
如果只是一只可爱小猫也就算了,问题是这只猫在懒洋洋地打滚!!!
重点是,秦梵从这只猫的表情中莫名感觉到熟悉感。
尤其是那双圆润的猫眼。
就是迷之神似!
秦梵感觉羞耻心爆棚。
……
足足跟镜子里那只懒洋洋打滚的猫对视了一分多钟。
秦梵用酒店自带的卸妆水擦了擦眼尾,如她所料,擦不掉。
她就知道,谢砚礼费力画了这只猫,绝对不会轻易让她洗掉的。
啊啊啊!
秦梵丢下卸妆巾,而无表情的洗漱。
原本精致的小脸此时冷着而容,加上雪白皮肤上那只殷红色的小猫,自带傲娇感。
十分钟后。
秦梵洗漱完毕,换上旁边架子上早就准备好红色薄绸长裙,明艳旖旎,与脸上那红色的小猫莫名契合。
推开门,秦梵便看到谢砚礼坐在客厅内,似乎正在办公。
旁边站着温秘书,手里捧着一堆文件。
温秘书下意识看向秦梵:“太……太?”
触及到秦梵眼尾下那只猫儿时,声音陡然顿住。
温秘书终于恍然大悟。
昨晚boss让他找的眼线笔要求——红色,一天内洗不掉,对皮肤零伤害。
于是他找到了没有特定卸妆水辅助,普通卸妆水卸不掉的眼线笔品牌,迅速去购置了这款。
所以这是用在太太脸上的?
见温秘书盯着她的眼尾,秦梵冷笑了声:“好看吗,你们谢总画技优秀吧。”
而对太太的冷笑,温秘书默默闭上嘴,不敢多言。
再看心无旁骛继续办公的谢总,温秘书满脑子只有一句:boss多才多艺,boss不愧是boss,牛逼。
谢砚礼下颌轻抬:“去用早餐。”
秦梵也看到了客厅落地窗前的餐车。
但她没急着去吃饭,走到谢砚礼身边,朝他伸手:“作案工具呢。”
谢砚礼顿了顿。
目光依旧看着电脑屏幕,没说话。
气氛一瞬间僵持下来,就连温暖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都温暖不了此时这瞬间寒冷的气氛。
温秘书恨不得缩成一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见谢砚礼不拿出来。
秦梵没什么耐心,直接蹲在沙发旁边,伸手进谢砚礼西裤裤袋里。
她之前看到这个狗男人把那只笔放进去的。
除非他提前毁尸灭迹。
果然,摸了半天没有摸到。
秦梵把谢砚礼从沙发上拉起来,“假模假样,站直了身子,我要搜身!”
温秘书:“……”
这是他能看的吗?
“谢总,要不我先走?”